范之淹摇摇头说:“不会的。事情已经过了,不要多想。”

列车到达长沙时快晚上八点了,范之淹就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看着大一点的旅店住下。一间大房五张单人床,有凉席,蚊帐,拖鞋,洗脸盆,公共洗澡间等。住宿费一晚六元。

范之淹洗漱一番后出去吃饭,点了一碗红烧肉,一碗米饭,一瓶湘江啤酒,花了将近三块钱。

范之淹美美地吃了一顿,心想:这一天出差补助4块钱,一顿就干了三块,后面咋吃饭?

吃完饭,又去买了一张市地图。按着地址找到湘江热处理炉厂,又查了公交车路线,一一作了标注。范之淹还是不放心,又问了烧水大爷,大爷说的和查的基本一致。

范之淹谢过大爷回房间就睡了。

睡到半夜,一阵嘭嘭嘭的敲门声把范之淹惊醒,接着就是钥匙开门的声音,一束手电光晃来晃去。只听一人喊道:“都把身份证拿出来,查房了!”

范之淹迷迷糊糊的起来把身份证递过去,这才发现查房的人身着警服,是警察!这时灯亮了,是烧水大爷又带了两个客人进来。大爷说:“这都是登记过的好人,没有流窜犯。”

警察仔细检查了每个人的身份证,一句话没说就出去了,接着敲另一个房间的门。

新来的两个人说着方言范之淹一点都听不懂,他们洗完聊了几句,躺下关灯不到两分钟就鼾声如雷了!

范之淹第一次出差,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电子表,刚刚凌晨一点。

湿热的天气让人烦躁,身上的汗一道一道的往下流。五个大男人住一间房子使得屋里更燥热难耐。尽管有蚊帐但蚊子还是不知道从哪里钻了进来在脚指头,手背,额头到处乱叮。

实在没办法,范之淹干脆用床单把全身及头包起来,但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根本无法入睡。

就这样半梦半醒的挨到天亮,范之淹起来刷牙洗脸退房就坐公交车去了湘江热处理炉厂。中间倒车3次,又步行了二十分钟,九点半终于到达目的地。

接待的涂厂长十分热情,又是倒茶又是递烟。用浓重的家乡普通话说道:“我在开展销会和冯总见过面。”

涂厂长给范之淹详细介绍了他们的产品规格性能应用范围等技术方面的参数,又带范之淹去参观了生产车间及成品库。

范之淹详细记录了产品情况,提出了机械厂的技术要求及产品售后服务要求,涂厂长一一点头答应。

不到一小时业务就谈完了,涂厂长执意请范之淹吃午饭,但范之淹婉言拒绝,借口说必须回火车站买票去。

回去的路上,范之淹感到很惆怅。一个小时的事情来回花3天来办,放在前世一个视频电话就解决了。而且这个厂长有点吹牛,誓言旦旦没有做不到的,啥要求都能满足!但是单从外观及车间生产状况范之淹已经对产品质量产生疑虑。

这明明就是一个乡镇企业手工作坊啊!范之淹搞不明白为什么冯总不买国企的有名产品,那样的话自己可以去出差就可以抽空去见凤姣姣。

想到这里,他有点沮丧。毕业三年了工资还不够自己花,怎么好意思去找凤姣姣!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男朋友?

范之淹摇摇头自言自语:还是努力工作挣钱吧!

到达火车站,范之淹先去售票处排队,很顺利买倒了一张下午六点多去的票,大约第二天下午三点多到达。

买完票,范之淹先吃了一碗肉丝汤面。看看表才一点多,就盘算着如何度过这五个小时。既然来了就去市里看看吧!他想。于是打开地图,查了一下去市中心的公共车,然后把行李寄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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