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王景哆嗦着嘴唇,震惊得无以复加,一句话也说不完整。看着他吓傻了的模样,莲儿躲在人群中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她早预料到了暴脾气的王景会出手,所以特地站得离王厚德最近,在王景冲过来准备砸她的那一刻,猛地将王厚德推到了面前。怒不可遏的王景已使出十成的力道,即便看到面前的人成了父亲,也不可能将所有力道皆数收回了。他这一记下去,虽然打不死王厚德,起码也能将王厚德打个几日不能自理了。
“来人,将这个弑父的逆子给我拿下!”老夫人勃然大怒,拐杖往地上一拄。几位下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上前准备制服王景。王景也不含糊,怒喝一声,一记鞭腿就扫飞了第一个冲上前来的下人,老夫人气血攻心,声嘶力竭地吼道:“给我拿下这个逆子,狠狠地打!”
几个下人纷纷抄起了木棍冲向王景,王景杀红了眼,提着拳头就迎上去,毫不含糊,与那几个对打起来。一时间,王家西北面的这个最僻静的小院成了厮杀的战场,打杀声、叫喊声,不绝于耳。女人们纷纷尖叫着抱头而逃,王昆、王昌又岂能放过这个表现自己的机会,也不甘示弱冲进了打杀王景的队伍中,英勇地与之交战。
王景虽生得人高马大、彪悍魁梧,毕竟手无寸铁,终于不敌五六人的夹击进攻,被一棍子击中了头,痛得弯下了身子,接着,雨点般的棍棒毫不留情落在他身上。赵澧兰、王春华、舜英心如刀绞,拼命哭喊着,却无济于事。
就在此时,孙氏怀里的王厚德忽然眼皮微微动了动,喉咙里似乎轻微地发出点声音。孙氏又惊又喜,赶紧抹了一把眼泪鼻涕,“老爷您醒了!”
众人纷纷回过头,连痛打王景的几个人都不由自主停下了手。只见王厚德嘴里哼哼唧唧的,发出痛苦微弱的呻和谐吟,嘴唇哆哆嗦嗦的好像想要说什么话。
孙氏忙将耳朵贴上去,“老爷您要说什么?”
“王景…他…”王厚德嘴唇发白,颤抖的手指着王景,气息奄奄道:“他已不配待在王家,逐出王宅,从此恩断义绝,任其自身自灭!”
众人一片哗然。王景被刚才的一通乱棍打得遍体鳞伤,口角流着血,痛苦地蜷在地上,父亲的话如一盆凉水彻头彻尾浇了下来,把他的心浇了个凉透。他苦苦咬紧牙关,眼里似要流出泪来,挣扎着道:“莫非你真的认为我是那个何员外的种吗?”
老夫人咳嗽了声,正义凛然,掷地有声:“不论你是否就是那个何员外的种,弑父的罪名,已不容许你再做王家之人。”说着,朝那几个下人使了个眼色,吩咐道:“现在就带他离开吧。”
“是!”几个下人即刻听命,准备擒住地上的王景。王景已被打得遍体鳞伤,根本无力再挣扎,十分容易就擒住了他。
“我来就行了。”柱子自告奋勇对其他几个下人道。
“好的。”那几个点点头,纷纷放开了手。一来,柱子本就是力气最大的一个二来,王景已毫无还手之力,柱子一人足以应付三来,这里地处王宅的最西北角,要把遍体鳞伤的王景一路拖到南面的大门,可是个不小的力气活,谁又愿意揽这苦差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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