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铭越沉默,幽昌心里越没有底,于是忙说道:“花颂公子,需要准备什么东西,你直接和我说就好,这是我的事,就不要太麻烦浅公子了,我已经麻烦他很多,我自己可以的。”

幽昌说的理直气壮,听到浅铭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浅铭以为幽昌是想要摆脱自己,就像之前在浅家别院一般,想着各种方法要和自己辞别,浅铭深知现在自己留在幽昌身边并不是什么好事,自己的时间是真的不多了,可是又贪恋那份安宁。

花颂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檀木折扇,装模作样地扇着,听了幽昌的话,就笑着拍了拍幽昌的肩,示意她不要说话。

幽昌就是再傻也该知道花颂是故意在等浅铭入套,想要说让浅铭不要为难他自己,可是她又有什么立场去这么说呢?

“需要我做什么,花颂你直接说就好,不用这么拐弯抹角,这不像你。”

浅铭目光清明,幽昌欲言又止。

这边花颂得意地转了转手中的折扇,两手这么轻轻拍了两下,门外突然进来了一个人,便是离开了有一会儿的扶辰,扶辰一身风尘仆仆,却难掩伟岸的身形,不免让幽昌眼前一亮,扶辰的帅气与花颂,浅铭不同,花颂和浅铭都是那种典型的公子形象,只是一个阴柔,一个温润。而扶辰不同,他就像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刚正俊毅。

“给你。”

扶辰凭空变出了几样药材送到了花颂手里,花颂推到浅铭面前,邀功一般。“需要的药材都在这里了,你都认识,我也骗不了你。”

浅铭一扫而过,也不忙着接过来,“条件?”

“当着我和扶辰的面,你和幽昌把婚结了吧,这治伤的药材我就当是送你们的礼物。”

寂静,花颂话一说出,四周变得极其安静,幽昌感觉都可以听见自己乱了的心跳声,不可思议,幽昌怎么也不会想到花颂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论玩笑与否,她自己的不知所措是真,紧张也是真。

“花颂,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这药材虽难寻,但我也不是寻不到,如果你坚持这么不讲道理,这药材我不要。”浅铭看着花颂认真地说着。

花颂觉得不可置信,这不是浅铭一直想要的么?自己是在给他创造机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幽昌对浅铭也有意,为什么他又这么直接的拒绝?还当着幽昌的面,花颂还想说点什么,就被浅铭推出了屋子。

幽昌感觉自己从心凉到了嗓子眼,果然,浅铭从头到尾只是可怜自己,可怜自己孤苦无依,可怜自己容貌残破,刚才她刚清醒时浅铭的疏远,幽昌是真真切切地看在了眼里,如今不过一个玩笑,他也着急撇清关系,可笑自己还在幻想着什么心心相惜,还在想着可以这么自私地赖在他身边,原来都是她多想了。

心不受控制地一痛,幽昌忍不住蜷起了身子,浅铭察觉到幽昌的反常,想要上前扶住她,却被幽昌一手挡住了。

“对不起。”

浅铭不自觉的说出口,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花颂说的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可是如今他不能答应,他不能让幽昌觉得勉强,更不想她目睹自己一点一点消散,只有彻底改变自己现在的状态,才有机会长久地守护在她身边,在那之前,浅铭宁愿只在身后默默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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