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壮士正是耶律楚材,闻言吭了一声不与他说话,只走到韩秀身边默默地看着韩秀。韩秀此时已麻木了,除了任静其他的人似乎都不存在,根本不知道耶律楚材来到身边也正是如此耶律楚材才要在他身边保护,不至于再受到浑飞的暗算。

浑飞见耶律楚材不回答自己的话,脸上无光,但又不清楚这人的厉害,便压着火追问着:“好,你若不怕敢报名号与我吗?”耶律楚材还是不说话,他懒得与这种人浪费半句话,却听一人哈哈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他便是耶律楚材壮士,你若不认识他,本公子姓倪名士水,你子也许听过本公子的名号,有种就算在本公子头上,本公子不怕报复暗算、只怕你做乌龟不敢来。”浑飞虽然气极,但还是识得时务,倪大侠的威名他可是大有耳闻,当下重重哼了一声,向手下人喊了一声:“走。”手下人一言不发,跟着他灰溜溜地离去。

倪士水看他们走远了,才哈哈大笑出来,俯身拾起一块银子,感叹道:“仅凭一块银子便能将白莲秀士制住,大哥,你这一招真厉害。”耶律楚材微微一笑,转身边走边道:“真正的镖不是银子而是剑,他挡住的是银子,而能要他命的却是镖。”倪士水似懂非懂,感慨道:“我如今才知道什么是上乘武学。”没想到耶律楚材却摇头道:“这不是上乘武学,只是上乘剑术而已,剑术注重剑意,而上乘武学却是精气神……”

“多谢侠士救命之恩侠士请留步。”一句话打断了他的话。二人站住脚,转过身,但见韩秀左手按在胸口,面上却尽是诚恳。耶律楚材平淡道:“你还有什么事?”他实在不想插手中原武林的纠纷,最起码现在不想。

韩秀这时已恢复了神志,清楚任静已无生还的希望,本已万念俱灰,但如今又欠了条人情,最重要的是任静的仇还没报,她会死不瞑目的所以他下决心先不死了,平静道:“公子救韩秀一命,韩秀会记住的,来日若有机会一定报答!”言罢费力扶起任静仅剩一丝气息了。

倪士水看着他们,忽心中想起师妹,一阵酸楚,想己思彼他们是幸福的,也是不该分开的,于是道:“韩大哥,你有伤在身,还是让我抱着她吧!先找个地方给她治伤要紧。”韩秀凄笑道:“兄弟谢谢你,你不用安慰我,我与啊静在一起的时日不多了,就让我珍惜这些时光吧!”倪士水又要开口,悲伤感噎住了喉咙。耶律楚材轻轻一声长叹,眼光望向远处,若有所思。

四个人静静地或坐着、或站着,就象四尊石像,天地也仿佛一下子凝固了。

突然一声叫喊打破了这寂静:“那边是什么人在打斗?”耶律楚材与倪士水猛然惊醒韩秀平静地着任静的脸,平静得脸上看不出一丝忧伤,虽然任静安详地闭着眼去了,但双目深处似乎仍深深地藏着依恋与愤怒。

来人的武功不弱,不一会便转进山坳,却是两个女尼姑和一个乌云冠顶的少女,都是二十来岁的摸样,看来是惊动了峨嵋派的人。打搅主人确实不是一件好事。耶律楚材道:“打扰贵派实非本意,还望三位见谅。”

倪士水忙嚷道:“错错错,耶律大哥,这根本不管我们的事,何必替人背黑锅呢?”耶律楚材微微一笑。那位少女清脆的声音缓缓道:“我是峨嵋派俗家弟子李云凤,这两位是我师妹家师在山中静养,这位兄台可否告知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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