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妩山大狱被破,至今已有十日,按照一般人的脚程,这个时候,若是寻仇,也该到珞珈城了。
既然楚云城不知道九方弦就是帝师风涟澈,那么如果一切一直风平浪静,他就必定生疑,所以,这个假的风涟澈就要适时地变回真的九方弦,闹他一闹,反而是给自己最大的掩护。
如果说月亏之日,是九方弦最弱的时候,那么他护院必须趁着自己还有十足把握的时候,把这场戏演完。
一想到他刚在楚云城手底下受了伤,这会儿又去惹他,沈醉莫名地有些担心。
毕竟,他也算是跟她有过一腿的男人了吧。
又长得那么祸害,如果上床那件事不提,他倒是比楚云城对她好多了。
沈醉裹着被子,通身被药水浸泡过,有种融融暖意,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至于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一点都听不见。
此时,整座皇宫灯火通明,八十万禁军全部出动,几座宫殿火光冲天,国库被炸了个窟窿,无数羽箭,枪头,正齐刷刷指向昭合殿的房顶。
那金殿之上,金灿灿的屋脊之巅,挂着一轮弯月,月牙下,悠哉坐着银发红衣男子,一只黄金面具遮了半张脸,手中一把剑杵在碧瓦上。
“九方弦!别来无恙!”楚云城负手立在重兵之前,“你在这宫中转了一个晚上,四处防火,却为何见了本王就跑?三年无间大狱的囹圄之苦,难道你不想与本王一战,以报当年之仇吗?”
屋脊上的九方弦斜瞟了他一眼,并不语,忽地起身蹭的飞跃,身形又没入了屋脊之后。
“追!传本王的命令,抓活的!”楚云城大手一挥,墨少商第一个飞身上了屋脊,后面八十万禁军犹如蜂群,乌泱泱追了过去。
九方弦身形轻灵,轻功该是极好,几个纵身,甩掉大队人马,钻入了宫中一片石林假山中,三转两转,到了僻静处,这才稍稍停了身形。
可还没来得及喘息,假山后闪出墨少商,斜劈便是一刀。
九方弦躲闪不及,闷哼了一声,向后退去,身子没入黑暗中,被人从后心一抓,嗖地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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