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阮清渊还记得这一幕,她就这么朝他跑过来,不管不顾。
“四哥。”
好像很久没有听到这丫头这样叫他了,竟然生出几分恍惚,直到腰际被人抱住,明在的脸高昂着看他。
“四哥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她的右手仍然抱着他的腰,左手却是拉住他的右手,盯着手心那两条伤口,两条远山眉紧拧。
“无碍。”阮清渊微微屈身,握着剑的左手角度极好地抱住明在的腿弯,“让四哥好好看看。”
长剑指着外面,少年单薄的身子挺得笔直,嘴角绽着能令天地失色的笑意。
明在乖乖地被阮清渊抱着,一只手圈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抬起将阮清渊凌乱的发丝整理好,小脸并无笑意:“明在觉得四哥有碍。”
两道轻笑声。一道是阮清渊的,一道是阮山河的。
“明娃怎么在这里?”阮山河已经走了过来,从阮清渊的手里作势要抱明在,小丫头缩了缩,他道,“清渊现在身体不适。”
“祖父,我没事。”阮清渊将长剑递给阮山河,“能抱动。”
小丫头还在她怀里,这次两只手都圈住了他脖子,屁股一赖,下巴懒懒地靠在他肩上。
“这里是哪儿?”明在这才看清阮清渊身后的遍地树皮还有地上的裂缝窟窿,那个窟窿,好像是她出来的地方?
“你不知道?”阮山河挑眉,十分不信的样子。
“不知道啊。”小丫头在阮清渊的肩窝处昂起头,一脸莫名其妙。
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阮清渊面色还有些苍白,嘴唇也无血色,却是没有现出半点不适:“祖父的意思是,你在太子府待的好好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哎呀!小丫头吐了吐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原来都知道了她去了太子府呀!
“其实……其实我也不是很知道。”小丫头看着那窟窿看得认真,“那个魏子来,他把我一人留在了房间,我出了水痘不敢乱跑,便在那房里一直呆着。用完午膳,我实在有些闷了,便在房里走了走。那房里有一屏风,我大概走到那儿的时候,一脚踩空了,对了,我还闻到一种特别奇怪的香味儿,然后我就什么都记不清了。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特别黑特别窄的甬道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就顺着那甬道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被祖父发现……”
阮清渊怔了怔,阮山河也面色复杂。
太子府,幻影林,奇香,甬道……
这件事怎么看都不寻常,然而阮家祖孙两个却是默契地都没有就着这个问题纠结下去这里还有个小人儿,不方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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