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眼底笑意全无,脸上是庄严的肃穆,银针一出,两边人的指尖,鲜血外冒。

咒起,血凝,合二为一,火炉子里的匕首上,突然开了一个圆润的小孔,那深红血滴浮在半空,竟也现出寒光来!

这寒光,将这如炼狱般的房间中的热浪,一点一点吞噬,渐渐的逼出寒意,行醉在一边抿唇看着,生怕这咒会出什么问题,从而害了阮清渊,或者害了阮山河。

幸好,那血滴现出的寒光很快隐去,直直地朝着匕首的方向飞去,火光涌跃,烈焰里只看得见那血滴“嗖”一下陷进那圆润小孔里。

偌大一个火炉子,霎时火焰全灭,只徒徒留下那悬着的匕首,匕首一尺二寸长,剑刃锯齿密布,那血滴成了暗红色的细珠,仿佛女子眉心朱砂,深沉隽永。

“噗……”

地下房间里,阮山河猛然吐出一滩血来,那血喷的脸上衣服上都是,本就一脸憔悴的阮山河,此时更是一脸苍白。

“城主?”行醉站在那里试探出声,不知道是否应该近前。

“我没事。”阮山河抬手,就着衣袖将嘴角的血抹了抹,又偏头看了看还没有醒的阮清渊和明在,扯了一丝笑意出来,“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这句话后,行醉看见那个后背一直挺得直直的男人,“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倒在阮清渊的身上。

挺会挑地方。

行醉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上前将阮山河的身体挪开,地上一滩血带着乌黑色这血,吐的越来越频繁了。

阮山河被行醉扶着在地下房间的一张铁床上休息,阮清渊和明在都被行醉提回了梅花苑,他又潜去厨房拿了点小食羹汤,这两人中了失魂散,醒来以后身子会虚些,吃点东西总归比较好。他又像个奶妈子似的催着内力处理了阮清渊和明在的指尖伤口,这才退回暗处。

阮清渊是夜半的时候醒来的,虽然入目漆黑一片,他却能感受到房间里的一切,这里是梅花苑,他的房间,他的床。

等等……他的床……他已经有几年不睡了吧?

怪不得有些陌生,这床给明在睡了七年,除了头两年担心这丫头会滚下床,后头的几年他都搁了一张软榻在不远处歇着。

这怎么又睡上来了?

对了!他不是在掩房的吗?

思及此,阮清渊的目色一片清明,想起在掩房时,他的身体突然如被抽空一般,提不起一丝力气,连脑中都一片空白。还有站在那儿岿然不动的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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