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举办宴席的这一日到了,桥姝儿赶了个大早,到妹妹屋子喊她起床。

这一日要见到的人太多了,她要亲自为桥婉儿合计穿着打扮。

桥姝儿自己也化了个精美的妆容,梳了个百合髻,胭脂的红恰到好处,眉如柳叶,婀娜婉约,身上那水蓝色留仙裙更是显得她温婉贤淑。

“婉儿,我就知道你不得起,快,再不起姐姐便不带你出去赴宴了。”

“别啊,我的亲姐,我这就起,给我一刻钟,绝对能出门。”

“不行,你不能胡乱一通,七月,把她那藕粉色的留仙裙拿出来,今日穿那件,快,打水,把脸洗干净,准备上妆。今日就梳堕马髻吧。”

桥姝儿把这些事一件一件得安排好了,七月她们几个照做就是,桥婉儿突然觉得自己是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

不过,这种滋味,还真挺好受的!

待收拾完毕,桥婉儿喜滋滋地在姐姐面前转了个圈。桥姝儿交口称赞,不愧是我妹妹,长得真好看。

出了门去,只看见轿子和轿夫,孙策和周瑜还未来,桥婉儿很是遗憾,原以为能来个含情脉脉的四目相对,可如今却只有先上轿了。

等他们骑着马来了以后,桥婉儿已经不好意思掀开帘子往外看了。

孙策和周瑜在前头骑马,轿子里坐着桥姝儿、桥婉儿,还有七月和桥姝儿的贴身婢女喜鹊。

瞧着周瑜频频回头,孙策又想着要嘲笑他一番。

“听说,某人又爬人家屋顶上偷窥去了?”孙策偏头看着周瑜,一脸坏笑。

周瑜听了这话,顿时想到一定是九歌那个大嘴巴,又说出去了。

“这个死九歌,看我待会怎么罚他!什么叫偷窥,我那是光明正大的欣赏,欣赏,伯符你可懂?”

“什么欣赏,就是偷窥,也不怕掉了身价,做这样偷偷摸摸之事,忍这一时都忍不了吗?日后要是要打仗,看你可怎么办。”

“这好办啊,我将夫人带在身边即可。”周瑜云淡风轻,又往后瞥了一眼。

孙策却一脸震惊地盯着周瑜,表示无法理解。

“无可救药。”他摇摇头。

“放心,我会好好打仗。”周瑜举起手,拍了拍孙策的肩膀。

“最好是这样,否则,我们这兄弟也别做了。”

“大哥这说的是什么话?”

“不多说,酒桌上说话。”

“好呀,待会谁也别跑!”

后边两句话两人说的有些响亮,被轿子里的桥婉儿听了去。

桥婉儿便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喝酒不骑马,骑马不喝酒。”

“什么?妹妹方才说了句什么?”桥姝儿一脸问号。

“没事没事,我就是想问问还有多久到,我这有些内急。”

“小姐,你为何总是内急?”七月打趣桥婉儿道。

桥婉儿伸手轻轻敲了敲七月的头。

“这事还能不能过去了,别总拿我内急说事,要不然罚你今晚不许吃饭!”

“哦,小姐我错了,七月再也不敢了。”七月冲着喜鹊吐吐舌头,低头认错。

“什么内急的事?七月,你家小姐又做了什么有趣的事?”桥姝儿想知道。

“姐姐,不过是有一次,我出去散步,后来内急了,跑着回来的。后来就被她们几个嘲笑了。”

轿内一片欢声笑语,言笑殷殷,如银铃声入耳,如清溪淌入那周瑜孙策的心头。

两人骑着马,迎着街头的秋风,英姿勃发,一切都正当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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