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罗她还好吗?”红灯笼一盏盏被摘下,付小林望着夜归的三人轻轻一问,见伏音点头,才舒一口气,“你们说,我是不是命中带煞?依荷如此,羽觞如此,就连现如今我娶媳妇,刚到人家门口就听到惨叫,你们说,我是不是天生……”。
“你刚才说什么?”
听容玦这话问得奇怪,小林眨眨眼:“我说,我是不是……”
“前一句。”
小林依言重复一遍,自觉并无不妥画烛一脸困惑:“子夜哥哥,怎么了吗?”
“殷家府内曲折,殷老爷好清静,把住处安排地最深,尸首便出现在哪儿你刚至门口便听到惨叫,若是被害者或目击者发出的,你又怎么能听到?”
“也就是说,凶徒故意行使此事,是为了混淆视听,令众人在合适的时间发现尸首。”赤凌接过容玦的话,又侧目望向伏音,“难道你也是凭着声音,认定了这件事并非妖吃人这么简单?所以,你当时才说要帮她找到真凶?”
伏音摇摇头:“不,我是觉得那腐臭太强烈,不像是这两天发生的,听家丁认定是妖,有些怀疑罢了。总之,最好今晚就去殷府看看,殷罗说,殷老爷过世前的几个夜晚,她时常听到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容玦问。
“她说,那声音像是有人在砍木头。”
“有家仆在炊饮煮食,也没什么奇怪的呀!”小林一脸天真。
“哪有人像你一样喜欢大半夜不睡觉去做饭?”画烛笑道。
“那倒也是,像我这般有情趣的人也不多。”说完便令画烛嘴角抽搐。
“如此,便去吧。”容玦自斟一杯酒,喝了一口,“我倒想知道,半夜无眠反倒砍木头的妖怪是何方神圣?”语毕,瞟了伏音一眼,“此事我和赤凌去就可,若是多一人去反而累赘。”
“容子夜,你什么意思?”伏音被他瞟地颇不自在,又想起他所隐瞒的种种事,不由怒气上涌。
“字面意思。”他回答地极为轻巧,又向一旁的赤凌说,“赤凌兄稍作休息,我们亥时再出发。”
赤凌揉揉伏音的头,温和道:“往往不起眼的东西都会拥有意想不到的功效,伏音看似平庸无奇,但在关键时候,说不定会令我们刮目相看呢!”
听其言,伏音乖巧状连连点头,容玦看向赤凌片刻不语。
见容玦同意伏音伴随,画烛不由扯扯他袖子,柔声道:“子夜哥哥,我保证不惹麻烦,你也让我去呗!”
“郡主还是在客栈休息为妙,熬夜对您来说不见得是好事,若是出了黑眼圈,皱纹什么的……”画烛听完,便随袖儿扶着回房补觉了。
“对付小画烛,还是你有法子。”伏音打了个哈欠,做无意状。
容玦觑她一眼,不咸不淡道了声:“自然。”
伏音掩哈欠的手微僵。
月既出,亥时至。
三人一日之内第二次驻足殷府,方觉门前冷落鞍马稀,阴风簌簌倦鸦啼。
“先说好,一旦被府内门客发现,马上阐明来意,莫要掺入不必要的纷争中。伏音,你……”容玦瞅她一眼,“你不要单独行动,跟着我。”
“伏音跟着我就好。”赤凌摇开折扇,不经意地提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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