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临走前做了许多美食,两个平复下心情却感到饥肠辘辘的人,热了饭菜将就着饱餐了一顿。

秋满手脚利索的做着事,脑子里却不断重复浮现出那片树叶,冥冥中她觉得自己跟那片树叶有着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可恨的是海辰就是不明说。

“说好不刻意去想过去的事,这才一小时你就反悔了吗?”

海辰一直环抱双臂悠闲自得地跟在她后面,最后倚在厨房门框上看她洗碗。

“话不能这么说,我答应你不去做治疗,但并不拒绝自然生出的画面,何况好奇心谁都有。你就老实说罢,那片树叶跟我有关系吗?”

“你看到叶子想起了什么?”海辰不答反问。

“零碎的画面,好像我在雕刻那片树叶,难道我会叶雕?”

“不可思议,”海辰沉吟,“不是说学会的技能怎么都不可能遗忘吗?就像你会骑自行车,不管十年还是三十年后,你坐上车就依然会骑。”

“你这么说,意思我真的会叶雕这门技术?”

“不清楚,你从未在我面前展示过。”海辰嘲讽地撇撇嘴,随即满脸狐疑地又问,“你雕了什么?刚才出现的画面里,在叶子上看到了什么?”

“好像一个‘佑’字,”秋满低头洗碗,心无城府地说,跟着追问,“海辰,读书那会儿你在学校叫什么名字?林佑辰还是海辰?那个‘佑’我是想刻你的名字吗?”

秋满兀自猜测,海辰已经一秒脸色大变,他阴沉着脸直勾勾冷漠地看着秋满,稍许才在她又一次的追问声中,冷然没好气地丢下一句“我从来都叫海辰”转身去了客厅。

秋满没看到他变了脸,心绪依然纠结在那片树叶上,好像有些叶雕的操作步骤在逐渐清晰地浮现出来。

“好像我真的会叶雕呢,等没事的时候得去找些树叶来试试,”她边给洗净的碗擦干水气,边低声嘟噜,“可当初为什么我要刻那个‘佑’字呢?

不是给海辰雕的?是单独一个字还是想刻一个词?那完整的词语是什么?佑佑佑......保佑?不对,那样不该是先刻保吗?佑......如果不是佑辰难道会是佑延?啊......哎呀,妈呀......”

手中的碗掉回水池,万幸没有摔碎,但是秋满却吓得心砰砰狂跳,绝对是吓的,应该不是因为碗掉落下去,是想到了林佑延?

该死,这都是海辰的错,谁让他可笑的说出,过去她喜欢的人是他哥。林佑延、林董,我的林大老板,怎么可能嘛,在他面前只有一个感觉,敬而远之。

他清冷高贵的气息哪能让人产生得出一丝非分之想,可笑,我敬畏害怕之心多过于爱慕仰视之情吧?

不过林董也偶有给人温暖安心的时候,不过那也是因为他为人谦和吧,难道他只是对我好吗?不尽然,好像从来没见过他跟谁红过脸,对手底下的人历来都是温和有礼的。

所以,想多了,想多了!海辰你想多了,我被你牵着鼻子也想多了。

没看出我更想亲近你吗?刚来这里的时候,你多刁难折磨我啊,我都一笑而过全然忍了,要是心中没爱,哪能这么有气度去全盘宽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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