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年抽去大学深造的职工中留出一个名额,去财金学院镀了两年金,去镀金之前行长钱坤就向他们许了愿,毕业后委以重任。

两年后,陆鸣拿着毕业证书,先去的人事处,把毕业证交给处长爸爸,第二天陆功勋就这件毕业证转交给行长钱坤,钱坤看着毕业文凭上的陆鸣,即刻心生感慨!他到人事处,让他统计,分行派去学习的,有几个拿文凭的?我要提拔这些学子。

回到安胜支行,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果然提升陆鸣为信贷科长,这对他而言是一步登天,谁叫他有个当人事处长的爸爸呢。但是当时他并没去信贷科任职,这话得另说一二。

话又得扯回来。罗琳听陆鸣讲述他自己的经历,而且又那么长,心里早就有点不耐烦了,当然这种不耐烦是有分寸的,是听但又不能全听。说他是个很不安分的人,在美国她的家里他就说过他那点历险记。她问那二亿元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没受到处分?可是又想到处分两个字那又太轻了!那是法律,是处犯了刑法!她说:“在美国你始终对我闭而不谈,现在已经回到中国,而且又是你爸爸给你我找的这样的安全的地方,外边还有大兵站岗,有时还铁门封锁,只留靠右边的一道小门儿,像牢房一样的安全,你应该把你的老底抖了抖了啦!”

看着罗琳殷切的面孔,和暗含的必须挖空他的心思的意愿,陆鸣问她为什么非要知道这些听起来让人惊心胆颤的事?到中国这块地界,尤其是京都市,我返道觉得我并没做错什么,我很坦然!

听到坦然。罗琳睁大双眼看着陆鸣那张自信,对什么都无所谓的脸,倾刻间想起爸爸一句话问“陆鸣,你相信什么吗?”她指的是宗教,更确切地说是神。而且是天上的神灵,那是谁也看不到摸不着的。

这是哪来的话?她在说什么?陆鸣对罗琳这种没头没脑的问话实在不感兴趣,为了叉开让她听起来很难出口的话题,他拥抱住她,把她搂在怀里,吻着她已经泛红的面孔,问:“亲爱的,你为什么这样美,你让我忘记了一切。”

“包括刚才我让你回答的问题?”罗琳的身心被拥抱着,但是她绷着脸,按奈着涌动的激情,只等着他的回答。

陆鸣说:“是吧,大概是吧!”

“你信天主吗?”罗琳问的是很认真的,她感到他的身上缺少人生中必须有的,在精神世界中起着衡量作用,又能主他沉浮的东西,这种东西是信念,是生命中的依托。陆鸣对她在泛滥的激情中提出这些话感到很难理解,他说我连共产主义都不信,又何况天主呢!”罗琳说:“所以你才做出你不该做的事。”陆鸣返问:“你能解释的更清楚点儿吗?”罗琳抚摸着他的胸脯说:“人在社会上,必须有个衡量是非曲直的信念,这个信念就是依托,就是精神,在你身上,我感到信认危机,因为你什么都不信,有时并不完全信任自己,因为你居无定所,整天漂荡在很难拔涉的泥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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