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不合适?你难不成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家里头就属他能过得好些,人常说能者多劳,他总不可能看着兄弟找不见媳妇,爸a妈流落街头,你说对不对。”

“理是这么个理,可建军娃在屋里勤勤恳恳,老老实实的,你这平时咱就不想着些,照我心里头说,你这心偏得太啦。”

“偏心?我要是偏心,当初还能有他?长这么大难不成是风吹大得……”见着王新生嘀咕自己,徐幻樱瞬间就不高兴了,声音一下子就高啦。

“对对对,我说错话啦,你都是对的……你是屋里的主事人,你说了算,想咋弄咋弄,没意见……”王新生见着自己婆娘又要寻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投降了。

“事情就这么订啦,你以后就会知道老婆子这么做的好了……行啦,你好好想想,跟娃们咋说,我过去跟嫂子坐一下,听说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徐幻樱见事情成啦,下了炕,寻着借口出去啦。

“能成,你把娃们叫一下……”

“建国、建军、建业,朝大窑走,你爸a有事情要跟你三个说……”

徐幻樱走到半院子,瞅着小窑的位置喊着话,听见回声,麻溜地出了门。没过一分钟,西边的门咣当响了一声,徐幻樱进了王春生的家,见着嫂子鲁秋菊在炕上躺着,上前嘘寒问暖,关切地陪着说话。这会子她心里头着实敞亮,知道自己屋里面上演着啥故事,丝毫不操心。

王建国、王建军、王建业三人听见徐幻樱喊话,没敢含糊,急急忙忙地出了小窑,朝着大窑走了进去。揭门帘进去,见着王新生一个人坐在炕棱畔,心里面觉得有些奇怪,上了炕父子四个人围着桌子,怔怔地坐着。

“爸a,咋啦些,你喊我弟兄三个有啥事里吗?”王建国见着王新生半天没有吭气,手里头的旱烟快灭了,心里头着急,没忍住问着。

王新生慢悠悠地放下烟袋,喝了口水,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看着对面的三个娃,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唤了好一阵才回应:“喊你们三个过来有件事情爸a要说一下,原来不是计划给老大把桩子拾掇一下,让他们先搬出去……这几天我跟你妈寻思着把建军外也收拾了……”

“能成,收拾就一块收拾,反正都要叫人干活里,索性就是一经啦……”王建国点头了,表示双手赞成,脸上紧张得表情才缓和下来,“爸a,你这半天都不吭气,还以为有啥大事里,心都悬到嗓子眼啦……”

“随便,你跟我妈看着办就成……”王建军淡淡地回话。

“爸a,这种事情我更没有意见,拉我来干啥哩?”王建业一听是这事,觉得跟自己关系不大,心里头多少有些不满意。

“着啥急里,我这不是还没有说完哩。事情是这个样子,爸a今年在南苑上瓮窑干了多半年了,一分钱都没有发,想要给建业置办桩子也没有这能力啦。可建业还在后头跟着,娃又没有个正经手艺,说个媳妇要是连个住处都没有恐怕不好说,思来想去只能把这老桩子给空出来,这么一来我跟你妈住哪里就成问题啦。建国外桩子收拾了一个窑,瞅过来瞅过去只能去建军外桩子了,说起来我这心里头都过意不去。”王新生一听这话就上火,压着心里头的不满说着话,他其实不愿意到老二建军外桩子,可执拗不过自己老婆子,算是挨着头皮往前冲。

话一落点,王建国、王建业都不说话了,倒是王建军接话了,“爸a,住过去就住过去,这哪里还要说哩,一家人搞得这么正儿八经。我总不可能看着建业寻不下媳妇,也不可能逼着我哥没地方住……我那有地方,住过去就是了,把老桩子收拾收拾该给建业说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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