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隔了几天就是八月十五了,头一年订了要给丈人家看十五,平日里都会赶在这前头走上一遭,可偏偏遇上了瓮窑入瓮,王建军踩着正日子到器休去了。西故讲究新女婿头一遭拜丈人要拿六样子东西,豪华烟酒茶搭配平民三点心,徐幻樱在这事情上没敢怠慢,准备得妥妥地,再三叮嘱才让老二出得门。
提起女婿,丈母娘心里头挺爱的,王建军一进门,竹叶脸上挂的笑容就没有散开过,就连养贵那也是关怀备至,问东问西,唯一不舒服地地方要数王家两口子搬到新桩子去了。老话说得好,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更别提养贵经常在人前头跑的人,被这么不明不白得骗了,自然那口哑巴气是受不了。不管是聊天还是吃饭,养贵跟竹叶都没有提起王家两口子住在南头的事情,生怕老三女子知道心里头又想不开。临了建军要回去的时候,养贵寻了个借口一道走着朝村口去啦。
王建军以为自己的岳父想要送自己一程,还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劲地让人回去,说着自己骑个车子很快就走了。
养贵倒没有应承,一道陪着建军走在路上,他嘴里头抽着旱烟,眼睛看着前方,眉头紧蹙着,寻思着该给娃咋说外些事情。眼瞅着要转弯了,马上就要到村口了,再不说估摸着没有时间说了,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停住脚步,怔怔地看着王建军若有所思地说着话:“建军,有一件事情想要叫你给你爸a妈传个话。”
“嗯,能成,爸a,啥事情呀?”听着这话,王建军没在往前走,盯着武养贵诧异地问着话。
“听说,你爸a妈现在都搬到你外南头桩子去了,原先说着南头桩子是给你跟兰萍结婚用的,不知道现在你屋里头弄这个事情是为了啥?不是说我这人不讲道理,你屋里头老人把我当啥人了,我女子受不起外委屈。兰萍还不知道这事情,你先回去给你屋里说一声,看看有啥说法里。”武养贵见着这个节骨眼,该说出来的话还是要提念的,丝毫没有犹豫,手里头拿着烟,淡淡地说着话。
“爸a,我……”
王建军刚想说些啥话,恰巧被武养贵打断了,“建军,我给你说这事情不是难为你里,回去跟你爸a妈说一声,他知道我是啥意思,至于你屋发生了啥事情我不想深究,作为兰萍的爸a我不愿意叫我女子受委屈,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成啦。行啦,时间不早了,早早回去吧。”
“嗯,知道啦,爸a……我先回去啦……”王建军本来就嘴笨,屋里的情况他清楚,当时顾了那头没想到兰萍这边,多少有些理亏,索性没再啰嗦。
“去吧。”见着建军娃走了,养贵装着样子去关系好的屋里坐了一会,才绕道回去了。
王建军倒里说是小伙子有劲,两脚一蹬车子滑溜溜地朝前滚着,一会功夫就到了村里头了。他心里头有事情脸上有些不高兴,把车子放好就进西边窑,倒在床上躺着。徐幻樱见着老二回来不吭声,念着近来瓮窑上太累了,就没有招呼,自顾自地忙着手里头的活。
正巧,这个点王新生从南苑上回来了,徐幻樱张罗着端饭,刚刚坐到炕棱畔准备念叨些啥,听见有人进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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