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机咚咚咚地朝前跑着,养贵心里头紧地很,想着开快些赶到医院,又害怕路上出啥事,倒里说去县城还有老一节子。车厢里头玉玲跟茹萍照看着晓军,脸色沉重得怕怕,这还没有见过说跑步能跑出血来的人,猜测着莫不是娃身体里有啥别的不舒服,神经紧绷着丝毫不敢松懈,谁都不知道说些啥话,紧紧地捉着娃的手,手心都在冒着冷汗。
“妈,四姨,你不用担心,我没有啥事情,眼睛没有啥问题,一点点感觉都没有,肯定是我刚才跑得太紧揍了。”梁晓军的手感觉到身旁的玉玲跟茹萍着实担心自己,打小懂事的他急切切地安慰着说话,挤着眼睛还笑哩。
“对啦,对啦,别笑了,妈知道你懂事,不要硬撑着,眼睛都冒血出来了,刚才卫生所的大夫都说了你身体虚,靠在我怀里休息一会,不要说话了。”玉玲听着娃说得话,鼻头一阵一阵地酸楚,心如刀绞般地疼,看着那脸色苍白的晓军,强忍着眼泪没让流下来,索性把头转向了一边。
“晓军,听话,你闭着眼睛睡会,咱一会就到县城医院了。”茹萍看着大姐的模样,跟着难受起来,叮嘱着晓军娃。
“嗯,那我闭着眼睛歇会,不说话了。”晓军很听话,念着自己的亲人心里头都在难过,索性闭眼睛将那出血的样子隐藏了起来,心里头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渐渐的没有人说话了,唯有那拖拉机发动机轰隆的声音,车过了桥沟大桥,约莫二十分钟的时间才赶到白水县医院。这个点刚巧是人家医生下班吃饭的时间,得要等上半个多小时才有医生来,而且前面排的还有人,几个人都着急起来。
“医生,我这娃刚才运动摔了一跤,人晕过去,眼睛出血了,能不能给指条明路,该到哪里去看呢?”武养贵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人上前就拉着问话,眼神之中充满了期待,说腔之中含有那丝丝地乞求。
“去挂着急诊吧,进门左拐,丁字头就是了。”那白大褂手里头拿着一瓶玻璃液体,听见有人问话,着急嘛慌地喊着话,遂即匆匆忙忙地朝着不远处地病房冲了过去,似乎情形很严重。
“走,赶紧走……进门左拐,丁字头……”养贵催促着身后的玉玲跟茹萍,叮嘱着叫把娃扶好。
转眼之间,几个人赶到那白大褂指定的地方,一个玻璃窗口里面坐着两个穿白大褂的人,其中一个女的坐在窗口,好像是挂号的另外一个男大夫,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整理些啥东西。
“大夫……”养贵刚想要说些啥话,被玻璃窗口的女的打断了。
“什么情况,挂什么科?”女人抬头看着眼前这几个人,脸色丝毫没有变化,直勾勾地问着。
“急诊科,娃跑步摔了一跤,刚娃昏迷、不过已经醒过啦,眼睛出血……”养贵急切切地回着话。
“啥名字?要病例吗?”
“梁晓军,要一个病例……”
“两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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