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蓝回来了。”楚母看到她,立刻上前抱住了奚蓝。

奚蓝一愣,难得有些惊慌。她求救似的把目光转向了楚文钦,可楚文钦却幸灾乐祸的咧起了嘴。

奚蓝迟疑了一下回抱住楚母,下意识喊道:“妈妈。”

这个拥抱让奚蓝不自觉的回忆起那两年被呵护的时光。她的眼眶微红,泛着酸意。

楚父静静的站在她们身后,一脸安慰:“好了,我们这次回来,短时间内不会走,不用那么粘糊。”

奚蓝不好意思的放开楚母,略微有些羞涩地喊他:“爸爸。”

一家人其乐融融,楚母看看儿子儿媳伴在左右,只觉得人生圆满,就差一个乖孙孙了。

于是一脸笑容,拍拍奚蓝的手说:“我呀,现在只求一个小乖乖了,你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最好生个小孙女。”

奚蓝和楚文钦对视一眼,眼中仿佛写满了千言万语。

楚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光是小孙女的名字就说了一大通。等奚蓝想要求助楚父时,他竟然也拿出了一个本子,如数家珍地说着自己想好的女孩。

就在奚蓝实在无法招架的时候,楚文钦终于懒懒地开口道:“我不想要孩子。”

楚母一听,立刻着急了:“你们都结婚5年了,怎么,还没过够二人世界么?”

“那当然。”楚文钦厚着脸皮说:“是吧,蓝宝”

瞬间,几双眼睛都盯着奚蓝。奚蓝尴尬地笑了笑:“呵呵,文钦说得对。”

等用了午餐,好不容易从热情的两位长辈那里脱身之后,奚蓝只觉得跑了马拉松一样浑身脱力。

奚蓝走出了别墅,走在花园的小径上散布,没走多远却意外地看到一个人。

五年时光仿佛没有改变他一丝一毫。他渐渐走近,用温润的声音缓缓说道:“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没想到,重逢在这里。

楚文钦的弟弟,楚冠玉,一位享誉国际的青年油画大师。

十六岁那年,奚蓝向学长楚冠玉告白,校园的播音室成了她常常光顾的地方,只为了给他念那些情诗。

十八岁时,他终于答应。却没想到,一夜巨变,她成了扭转家里公司前程的关键人物,待价而沽中,楚文钦出三千万,她被奚锐直接送去了楚家。

当楚冠玉在楚家看到她时,眼中的伤痛历历在目。

他肯定把她当成了想要靠他接近楚文钦的心机女吧。毕竟楚文钦当时已经接手了公司,成了新晋的钻石王老五。

即使奚蓝一再解释,楚冠玉终究还是不相信,字字句句皆是利剑扎向奚蓝,而后更是愤而出国,如此一别多年。

奚蓝心神恍惚,逆光站着的楚冠玉让她看不清面目,心中生出了一副不确定之感。

“怎么?”楚冠玉低下头微笑:“不认识了么。”

是他,他的声音像最温柔的情诗,当年她就是先被他的声音吸引,之后才义无反顾的决定追他。

阴差阳错,如今,她成了她的嫂子。

“好久,不见。”奚蓝慢慢说出这几个字。

楚冠玉俯身摘下一朵葡萄风信子递到她面前说:“每一年,我都会让我哥种这种花。你知道这朵小小的花,花语是什么吗?”

奚蓝接下花摇摇头。

“是妒忌。”楚冠玉直视她,眼中是不容错辩的认真:“我妒忌另一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即使那是我的哥哥。”

奚蓝微微侧头,手中花仿佛有千斤重,却无法丢掉。

“我,我该上班了。”她转身快步离开。那一瞬,眼中似有流星坠落,染湿了脚下那一片深深浅浅的紫色。

一下午,奚蓝都心不在焉。采访稿也写的乱七八糟。拿到主编面前换来一通臭骂,还好何加一过来插科打诨才救她脱身。

直到夜色将起,公司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奚蓝还在咬着牙修改稿子。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留在奚蓝的办公桌前。

奚蓝抬头,双眸里闪过意外:“你?”

楚冠玉穿着长风衣,气质卓然。

“妈让我来接你。”

奚蓝眼神落在车钥匙上,还未张口拒绝,又听楚冠玉接着说:“我知道你开了车,我坐地铁来的。”

没理由再拒绝,奚蓝只好接受。

等看到嚣张的红车蓝字时,楚冠玉笑容一僵,默默地霸占了驾驶位。

“我来开车。”他说。

车内的气氛一时尴尬又暧昧。

奚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我已结婚。

对不起,我终究没能和你一起。

对不起,我还是没能陪你到老。

“你知道我并不是很喜欢户外运动。那一年,我在法国连续一个月去蹦极。有时候会想,如果绳子断了,是不是心就不会痛。”

楚冠玉平淡地说着当初的事情,时过境迁那时候他以为他再也拿不了画笔,弹不了钢琴,直到两年后一次偶然得知,当时如果不是他的哥哥出手,也许年仅十八岁的奚蓝会被奚锐卖给另外一个年过半百的富商。

知道是他误会了奚蓝,楚冠玉很想立刻回国。可惜已然迟了。他从母亲那里得知了奚蓝和大哥领了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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