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您发什么愣呢?”程若冰着急的说道:“现在飞贼跑了,别说功劳,不被追究责任就不错了。您倒是帮我想想办法。”

“慌什么?这事好办。”李元芳回过神来,说道:“你本就是金吾卫,有人问起刚才的事情,你就说是巡逻时发现飞贼,便一直跟踪至工部衙门,发现他们企图潜入,于是动手。而我听闻动静,赶过来时,见你正与贼人搏斗,自然上前帮忙。贼人不敌,所以逃之夭夭。”

程若冰心有不安的问道:“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在串供?”

“串你个大头鬼!扭曲事实的才叫做串供,我说的都是事实,不算串供。”李元芳一本正经地说道:“再说了,要追究的话,千牛卫那边有我,监门卫有我的好友王无择,而你本身就是金吾卫,谁还能查出东西来?更何况现在工部衙门又没有任何损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歹你也是名将之后,学机灵点吧,不要总跟个愣头青似的。”

“是,是。”程若冰连忙点头,末了又加一句,“狄大人就是太耿直才被女帝关起来的。”

李元芳听了,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飞起一脚,踢在程若冰的屁股上,说道:“你小子,不该说的别乱说。千万记住了,无论谁问起今晚的事情,一定不要提到上官婉儿姐姐,否则就是祸事。女帝正烦她呢。”

程若冰没敢再吱声。

两人又对了一遍“口供”,确认没有问题,便在工部衙门门口等人。

没多久,负责追贼的侍卫队长两手空空地回来。金吾卫的人过来给程若冰、李元芳等人录完口供之后,众人散去,只留下比平常多三倍的侍卫,守在工部衙门附近。

王无择和刘禅逃出皇宫,回到天香楼。

“你说那个使宣花斧的很好对付,差点就把我给坑了。”刘禅一回房间就责问道:“他不但拥有神器,而且每一招都是玩命的,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事出突然,我哪有时间跟你一一解释?我当时就想,你敢独自潜入皇宫,对付他肯定没有问题的。”王无择拍完马屁,见刘禅神色并没有多少缓和,又说道:“想来是我和他较量的次数多了,太熟悉所以才会觉得好对付吧。我跟你说,他来来去去就三四招而已,顶住前面几下,后面他就没招了。”

要不是有初机号,只怕小命不保。刘禅想想就觉得有些后怕,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情绪,说道:“算了。你与他熟悉,换你去对付他的话多半要被认出来的。对了,你和那个黑影在里面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

“嗯,”王无择用手捏捏下巴,沉思了好一会儿,说道:“说来你也许不信,我总觉得他似乎不是去破坏公主府设计图样的。”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刘禅不解的问道:“难道你们在里面并没有动手?”

“打了,而且我带去的朴刀都震碎了。”王无择说道:“我们打得很激烈,但是又刻意的没有弄出声响。你想想,我是怕身份泄漏,就算他也怕,但没必要藏得这么深,以他的实力,即使弄出声响,要逃的话,没几个人拦得住。”

“如此看来,这个事情有点复杂啊。”刘禅分析道:“难道他是想悄无声息地把你打跑之后,在里面干点啥?”

王无择附和道:“极有可能。”

刘禅不禁问道:“你说,他有没有可能跟外面的那个使宣花斧的是一伙的?一个在外面放哨,一个进去做事。”

“不可能。”李元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阳台外面。

刘禅已经习惯李元芳的神出鬼没,他没有太多计较,一直等着李元芳进来给个解释。可是等了半响没有任何动静,他脸上有些不好看了。

王无择觉得这两人不够坦诚,如此下去迟早要出问题。他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说道:“刘公子,元芳,你们两个能不能放下成见,好好的说话?刘公子,你可能因为李元芳是魔种后裔,对他有敌意。其实他人不错的,而且,他是做密探的,很多事情只能点到为止,不能说得太直白,你多多理解就好了。至于元芳呢,你想想当年我们认识的时候,你也是看我不顺眼的,后来咱们还不是成为好朋友?刘公子的性格跟我差不多,很好相处的。”

“使宣花斧的那个家伙叫程若冰,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程咬金的后人。他今晚之所以在工部衙门出现,完全是被人利用。”李元芳毕竟是三人中年纪最大的,他试图着从自己开始做些改变。不过,他依然没有把上官婉儿爆出来。

“哦,了解。”刘禅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把话题转移到黑衣人的身上,说道:“元芳,如果你是黑衣人,无声无息的打跑无择之后,在工部衙门的文件存放室里还能干些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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