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镇,冷冷清清,仿佛刚刚被大雨洗礼过一般,街面清静阴凉,不见得丝毫人影。
夜黑似墨,月影如钩。清冷的街道上,知遇酒馆灯火晃动。
“哈哈哈......”
一阵郎朗的小声从小酒馆里传来。刘新歪着身在,一只脚搭在长凳上,拍着陈克的肩膀,哈哈笑道:“你竟然相信那种江湖骗子的话!哈哈哈......”
陈克被刘新笑得满脸通红,恨不得钻到桌子下去躲起来。方才,他被刘新救了之后,二人便一起来到这知遇酒馆。在刘新的再三要求下,陈克被怂恿着喝了几杯,或许是近些日子的种种变故,积攒着心里的许多情绪无法发泄,这酒竟喝得越来越有滋味,便向刘新诉说起他这几日的经历来。
然而,陈克深知方神剑在江湖上久负盛名,加之经过往生堂祭坛一事,陈克更加小心谨慎,不敢将方神剑与玄城子的事情透露出半分。况且,九安岭上玄城子掴了刘新一记耳光,若让刘新知道,掴他一记耳光的玄城子正是自己的二师父,不知他要作何动作。斟酌之下,陈克只道是亲人出门探病久而未归,于是下山寻找。
“刘新大哥!”陈克打断刘新的笑声,问道,“那日在九安岭上,我把你安置在山洞中,第二日去找你却不见你的踪影,你去了哪里?”
“一言难尽啊!”刘新脸上爬上一丝忧郁,说道,“那天与我一同上山的还有一人,当晚我在山洞中休息,被她强行拉走了!”
“是女的?”一个画面闪过脑海,陈克不禁探头问道。
“嗯?你怎么知道?”刘新惊讶地问。
“我,我是猜的!”陈克慌忙找了说法应付,又继续问,“后来呢?”
“后来呀......”刘新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她便一直带我的九安岭下养伤,我伤好之后又上山寻你,却找不到你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见了。我们俩还是真有缘分啊!”
“呵呵。”陈克笑道,“是很有缘分。”
“来,陈克兄弟!”刘新端起酒杯,对着陈克说道,“那日在九安岭上,你救我一命,今天借此机会,我敬你一杯,以表谢意。”说罢,刘新一饮而尽。
陈克赶忙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对着刘新说道:“刘新大哥,我还要多谢你今天救我呢,不然我又要落到往生堂手中了!”
“那往生堂有什么好怕的!”刘新拍了一把胸膛,说道,“你以后就跟着我,我看那群喽啰能拿你怎样?!”
听刘新这么说,陈克忽然想到柳熙玥,几日前,她也曾对陈克说过类似的话,只是那时陈克心中却丝毫不愿与柳熙玥同行。可此时,刘新这样一说,陈克心中竟然感到许多温暖,九安岭上那短暂的相识,如今的重逢,让这些日子以来形单影只的陈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刘新一如既往,一副慵懒的模样,似乎这世间种种皆不在他眼中一般。陈克扫过刘新,目光落在那炳依在桌边乌黑丑陋的长剑上,一时好奇,上手摸了一把。只觉得那宽厚的长剑表面坑坑洼洼,触手却光滑温润,丝毫没有一把兵器应有的锋利。
“刘新大哥。”陈克问道,“你这剑,为什么没有剑刃?”
刘新抚摸着剑身,一脸疼惜的样子,就像是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一般,说道:“这剑名叫玄铁剑,去年我在海外游历时机缘巧合得了一块玄铁陨石,便求铸剑大师欧冶先生为我亲自打造的。这剑重一百一十五斤,虽然没有剑刃,却是这世上最坚硬的武器,也正是这柄剑,助我从中悟出了一套剑法。”
听完刘新的介绍,陈克对这玄铁剑肃然起敬,心想原来这乌黑丑陋的长剑,竟然这么厉害,难怪往生堂那两个门徒的兵器三两下便被打成两截。又想,刘新更是厉害,这玄铁剑重一百多斤,在刘新手中竟然耍得如木棒一般轻盈。想到这里,陈克举起酒杯,学着刘新敬酒的模样,说道:“刘新大哥,你真是厉害,我敬你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好!”刘新爽快地端起酒杯,一仰头,又饮尽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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