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越和闻人越说过很多自己从前的事情,闻人越一直有在好好保护他的伴读的自尊,从未在字眼里透露出他对一个极度卑微来乞求亲情的人的嘲笑,所以顾越也尊重他,如果他把这张涂鸦摊平了放到闻人越的眼前,只会徒增彼此之间的尴尬罢了。
桌案上有很多闻人越誊抄的近日里朝臣写的奏折,太子也一并整理了,扔掉了好些无用的。等理到李崇写的那本,闻人越想起之前顾越去看望李叔然的事情来,问道:“光顾着伤春悲秋,我都忘了问你,李叔然如何了?”
“没有大碍。”顾越回忆了下李叔然与他入宫之前的模样的不同,又道,“叔然额上的头发又厚重了些,大概是姑姑给她新剪的,应该也是为了防止外人看到她额上的胎记。现在她那胎记遮盖得很好,至少我之前去看望她,就没有看到她的胎记。”
“那你觉得温珩看到了吗?李叔然和温珩,关系似乎也很亲密。”
“是啊,我发现了,叔然很少对别人亲近的。她和温珩,似乎已经不仅仅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了,叔然很亲温珩,也很听他的话。温珩应该早就发现了叔然的胎记吧?”顾越想了想,道。
似乎是坐得不舒服了,闻人越把压在屁股底下的袍子拿出,干脆扔到了地上:“我们要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去想,那就是当作温珩也是知情者之一。”闻人越大喇喇坐下,把那价值连城的金袍子压在了屁股底下,“你说照李伯然的性子,她会帮闻人厉守江山,还是帮她亲妹妹获得权力?”
“李伯然那么着急把我送进宫,应该就是不想闻人厉查到将军府吧?再说叔然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凭借龙纹胎记就一步登天了呢?李伯然可以不顾家人想法入宫为妃,在她心里,闻人厉是在首位的,她应该会竭尽全力帮助闻人厉到的吧。”
“真可惜啊,她进宫太迟了。”闻人越摆弄着书桌上的东西,漫不经心地说道,“晔妃死得太不值了,赔了一家子人。要是闻人厉早点知道李伯然是为了爱情什么都不顾的女人,本可以让她来给他生继承人。”
顾越惊道:“你什么意思?”
太子将身子全靠在椅背上,舒服地闭上了眼:“我说啊,你来之前刚有我的探子来报,竑州陈家,也就是晔妃的娘家,有一个男孩,据说是陈家长子陈荣的遗腹子,名为赳。赳……姓闻人的话,会更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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