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童发现门外有个黑影忽闪了一下,将本能的那句“谁”哽在嗓子里,没有发出来。然后猛地将梓萌扑倒在床上,捂着梓萌的嘴,眼珠子往门口处挑了两下,示意隔门有耳。
梓萌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明白了雷童的警告,便微微晃动身子,配合着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雷童起身,解开上衣衣扣摇晃得木床“吱吱”发响。
说实在的,雷童还没晃两下,脸就红成了赤兔马,活了这二十多年,头一回觉得自己特别龌龊,跟流氓一样。他不敢与梓萌对视,每当眼睛想溜到梓萌身上时,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刺痛回来……
因为梓萌自己将脖领的口子解开,露出了洁白的皮肤。
不过,摇床这一招还真是挺有效果的,不一会儿,门便动了一下,伴随着一声微响。
就怕门不动,门动了,机会就来了!
雷童骂骂咧咧地快步走到门口,开门使的劲儿差点将两扇门板扯断。
看见门口正蹲着一个黑衣青年,没错就是带自己来到赵公馆的那个男青年。
逮了个正着!
雷童将他强抢民女,逼死老太太的火气都洒了出来,一皮靴揣在男青年脸上,直踹掉两颗牙。
男青年捂着流血的嘴,立马磕头认错,“太君!小的该死!小的该死!饶命!”
饶命?这么好的为民除害的机会怎能放过?
雷童气呼呼地抽出武士刀,举起来就要砍。
赵德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挡在男青年身前,哀求:“太君,你这是…….怎么发这么大火?”
“你自己问他!”雷童依旧举着刀。
梓萌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走过来,搂住雷童的腰,娇滴滴地说:“叔叔,这个奴才真是吃了豹子胆,敢在门口偷听……”
赵德柱见雷童也是敞胸露怀,面带一闪而过的笑,转身就给了男青年一嘴巴子,“你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打扰太君的雅兴!”
“太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赵某的面子上暂且饶他狗命!”赵德柱堆出一脸的谄媚。
雷童怀疑这小子来偷听就是受赵德柱指使,看来还是对自己的身份不放心,不行,绝不能轻易放过!
“饶过?休想!你的面子值多少钱?大日本帝国的军人凭什么看你一个支那人的面子!”雷童又把刀举的更高,瞪眼呲牙。
见雷童是真的生了气,赵德柱也跪了下来,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太君,是我管教无方,您就罚我吧!他还小,不懂事……”
好个赵德柱,真会收买手下的人心啊!这么死命护着,其中必然有猫腻,而这猫腻就是赵德柱派这小子来刺探的。对付这种人,不能老整这么刚硬的态度,要绵里带针才能使其害怕。
“赵先生,你是皇军的朋友,照理说我该给你几分面子,可是你的这个属下太不懂礼数,不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吗?我要回去告诉服部正男,让他来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说完,雷童就要往外走。
赵德柱曾经被服部正男吓破了胆子,那可是差点用武士刀砍掉赵德柱脑袋的人,这样的阴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时间淡去的,相信此刻的赵德柱在听见服部正男这个名字的时候还会觉得脖子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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