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皮匠,你打算就这样跟着我出去?”云玉正要打开大门出去,瞄了一眼银发白衣脸戴着面纱的绮罗,忍不住问道。
绮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觉得完全没有问题。
“你还是请回吧。我不想带着个银发女鬼被大街上的人围观。”
原来如此。绮罗转了一圈,头发与眉毛便由银白色变成了墨黑色,往日里的冷艳被褪去大半,如同一位十四五岁的青春少艾。正要往外走,又被云玉给拉住了。
云玉俯下身,伸手把绮罗的面纱取了下来,然而拿着面纱的手却定在了半空。绮罗一下子往后退了一步,一手捂住左边的脸,极快地将云玉手中的面纱抢了回来重新戴上。
“对不起,我不知道……”云玉像被人用法术定住了一样,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但有点发木的眼睛依旧停留在绮罗左边的脸上,仿佛穿透了面纱注视着方才不小心看到的地方。
绮罗喉咙有点发紧,嗔怒道:“不知道什么?!现在知道了吧?人人惧怕的女阎王就是一个跟名字一样可怕的丑八怪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云玉有点手足无措,他并非故意要让绮罗难堪,只是当时觉得出去还戴着面纱会过于引人注目,还不如拿掉的好,没想到原来这面纱是为了挡住她脸上一道又长又深的疤痕。方才虽然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云玉却看到那道疤痕从颧骨之下一直延伸至下巴的下方,在绮罗苍白的皮肤之上更是显眼。云玉很是诧异她是阎王的胞妹,阎王一定会尽力护她周全,谁能伤她分毫?是什么样的事连阎王都无力阻止,给姑娘家最看重的面容留下这么大一道疤痕?
绮罗的心头慢慢泛起了一阵酸楚她没想过会有一天猝不及防地在人前被揭下面纱。这道瘆人的疤痕从她要成为女阎王的那天开始便一直跟着她,她曾为此羞愧过悔恨过,最后还是不得不接受它并与它和睦相处。
云玉看到女阎王眼中的泪光转瞬即逝,不由得满脑子都是愧疚感。他向绮罗重重地行了一礼,有点笨拙地说道:“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就差没给跪下了,“你想我怎么赔礼都行,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好吗?”
“真的怎么赔礼都行?”绮罗很快平复了情绪,琢磨着怎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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