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去了北齐皇帝的寝宫。
在入门之前,便吩咐人四处搜查。
这一幕偏巧被傅青烟看到了。想起北齐皇帝为了北齐的未来,精心布置,再看他的儿子们为了争夺皇位蠢蠢欲动,傅青烟突然有种很悲凉的感觉。
人之将死,可是没有人是真正关心他的。他当真是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
傅青烟没有直接进屋,而是在外面看了看里面的情形。
“父皇,这几日身子可好些了?”轩辕澈一来,北齐皇帝看起来还是很高兴的,他点了点头道:“还好,莫要担心。”
父子两人说了些闲话家常,又聊了朝中局势,之后轩辕澈便起身离开了。
他刚走到园子里,就被人一拉拉到了暗处。
轩辕澈本要大叫的,可是看清拉他的人,他脸上立刻变成了震惊和高兴。他拉住傅青烟的手道:“萧渔,对不起,我来晚了。我这段时间,担心你担心的快要疯掉了。”
傅青烟急忙宽慰他:“我在这里有吃有喝,过的很好,你莫要担心,只是,眼下有件事,我定要提醒你。”
轩辕澈看傅青烟这么神秘,便问道:“何事?”
“不管你要做什么,现在开始,停止你一切的行动。”傅青烟对轩辕澈道,“皇上自有自己的打算,而且,他现在虽然缠绵病榻,也没有到意识不清的地步。相反,人天天躺在床上,平日里想不到的事,只怕现在他想的比谁都清楚。所以,这争夺皇位之事,也未必就像你们想象的那么容易。”
轩辕澈听了之后,却皱起了眉头:“萧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傅青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究竟在诏书上写的谁的名字,我只知道,现在是危急时刻,越是沉得住气,越是能长久。你信我。”
轩辕澈看了看不远处的皇帝寝宫,又看了看傅青烟,皱眉道:“萧渔,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我母后的春熙宫吗?”
之前,他进宫的时候,就向熙娘娘讨要过傅青烟,当时熙娘娘的脸色就有些难看,最后推说,只要事成之后,自然会放了傅青烟。
轩辕澈那时候,还以为熙娘娘怕他不听话,所以不肯轻易让两人相见。如今想来,熙娘娘神情古怪,只怕早已知道,傅青烟到皇上身边伺候的事儿了。
熙娘娘向来是不喜欢傅青烟的,可是为什么这件事要遮掩呢?只怕是熙娘娘把人推荐给皇上的。
北齐皇帝的后宫有很多的女人,所以,好色的名声也是响当当的。他就不信,皇上见了傅青烟能不动心?
若是皇上用强,那傅青烟岂能反抗的了?
想到这里,轩辕澈立刻便扳住傅青烟的肩膀,像发了疯似的问她:“你到底有没有跟我的父亲……”后面的话他难以启齿,可是今日若不问个明白,他实在是心中难安。
傅青烟刚开始没弄明白,便解释道:“皇上并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昏庸,他也有自己的一套想法。而且,现在政权仍旧在他手里,若是你们逼宫,只怕会弄巧成拙。”
轩辕澈却捂住耳朵道:“谁让你来打探这些消息的,我宁愿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好的待在我的王府里。我说过,我会护着你,护着你一辈子,不会让你看到任何的污秽和不堪。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
看着轩辕澈痛苦的样子,傅青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原来他以为自己已经成为了北齐皇帝的女人。
想到这里,傅青烟就气不打一出来,自己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提醒他,来帮助他,可是他居然会这么想自己。
傅青烟二话不说,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冷冷道:“轩辕澈,你现在冷静了吗?”
轩辕澈看着傅青烟,以为她是恼羞成怒了,急忙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嫌弃你,我也不是……总之,我心里过不起,我……哎,归根到底,都是我的错。”
“轩辕澈,你有病吧?我们从来都只是朋友,我就算是跟了皇上,那也我的自由,你用不着在这里道歉,在这里发疯,在这里做痛苦的样子。”
傅青烟看着轩辕澈,无语道:“还有,我并未打探消息,我只是要告诉你。身为人子,做好为人子的事儿就成。若总是想要抢夺,只怕将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说完,转身离开了。
轩辕澈心急,急忙追过去,抓住了傅青烟的手腕道:“刚才是我的不好,我一时乱了方寸。你说的不错,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我没有权利干涉。不过,我也要跟你说一句,不管你喜欢谁,选择谁,我都不会放弃。”
“你……”傅青烟还想说什么,轩辕澈居然转身离开了。
带去的高手并未发现诏书的痕迹。
春熙宫内,熙娘娘越发如热锅里的蚂蚁:“怎么可能没有呢?我的心腹太监亲眼看到他在写,写好放在了一个匣子里。怎么会没有呢?”
轩辕澈一直窝在椅子里没说话,心事重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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