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一时没有吭声,他站起来一边踱步,一边开动脑壳想:这件事十分棘手了,来宝如果真参与了盗杀四头耕牛的事那是死罪。可他现在已经是举人了,现在去抓他万一他没有参与,那这件事就十分麻烦了,耽误了他的考试也是一种犯罪。一个解元突然被抓,不参考试,上面肯定要过问的。还有来宝被抓了,唐县尉儿子的婚事一旦黄了,唐县尉也会恨透了自己……

刘县令一时十分犹豫不决,他双眉紧皱地在厅里来回地踱步,打转。

王大忠看着刘县令转了好多圈就凑近他嘿嘿笑道:“大人,现在三个犯人已经被我关进了大牢,如果不抓来宝肯定结不了案。他是教唆犯,主犯,不将他缉捕归案刑部肯定会问责,两匹马不说,光四头牛就可以砍两个脑壳。这事传出去真是不好,小人认为趁现在来宝还没有中进士赶紧把他抓了,然后办成铁案。此事传到刑部,您就是公正无私,不畏权势的代表了,皇上与刑部都会表彰你,升官是铁板钉钉。当然此事会得罪唐县尉,但是他毕竟是您的手下,你不可能因为顾虑他而放弃自己的前程。唐县尉干公事几十年了,积累了不少钱财也没见他孝敬您多少。您仔细斟酌,考虑,我反正是听您的,一切从您的利益出发。不办来宝是个麻烦,砍这两个人的头,这两人肯定不服,肯定会向刑部申诉。”

说到他打住了话,只对着刘县令阴阳怪调地嘿嘿发笑。

刘县令长长地叹了声气说:“这事真是有点让我为难,如果抓着来宝他死不认账,该咋办?他不认账,耽误了他的考试,监考官会查。抓着他,他认了那自然是好事儿,盗杀耕牛,比盗卖耕牛更严重。我考虑,担心的是来宝不认罪,现在用刑又不太好,正是在他考试的节骨眼上。要是平时,老子才不管这么多,直接抓来过堂就行了,不怕他不认了。”

王大忠哈哈笑道:“我明白大人的意思,大人是深谋远虑,怕担当阻碍来宝参加考试的责任。此事非常好办,此事你不用出头,你可以装作毫不知情。你回老家去休息几天,待小人把这事办成了铁案,你再回来就行了。如果来宝认了,你有功,如果来宝不认,有责任我一个人扛,你认为咋样?”

刘县令略微想了想才侧头望着他有点不太相信地问:“你真一个人乐意扛吗?当今皇上特别重视考试,这事不小,三年才考一次,这事怪罪下来,我保不住你。”

王大忠两个眼珠狡黠地眨了眨就哈哈笑道:“大人,您是朝廷的正式官员,有您在,我啥也不用担心。您就是为我遮风挡雨的一棵大树,只要您没有事,我就算是有事也等于没事。我深懂水涨船高的道理,只要您高升,我完全不担心您会丢下我,看着我失业。您就是我的主子,而我只是您手下的一条狗,主人平安高升,狗自然就有骨头吃。所以小人乐意承担一切后果,小人乐意赌这一回,如果来宝承认了,那您就成了官员的榜样,因此这件事是绝对值得干的。大人请放心,小人自有办法要来宝承认,您先回避几日,待小人办成了铁案,您再回来上报。一旦有麻烦,您可以推个一干二净,您啥也不知道,一切是我自做主张干的。如果成功了,小人也没有太多奢侈望,小人只希望大人提携小人一把,把唐县尉下了,由小人代替他,小人就感激不尽了。以后小人一定死心塌地跟随大人,誓死为大人效力,小人为大人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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