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住脚了,他侧头望着监狱长,监狱长没有说话,他又微微直笑地看着了伍奇智。

伍奇智破口大骂“你这老不死的老刁民也真是不懂事儿,太小气过了头,你们的对头是一定要判这两个小兔崽子充军三年五年。我们是给来大人面子,不愿得罪来大人,才乐意放人。你老刁民却得了便宜还不知道感恩,还想不出这伙食钱,我就真不知道你老不死的咋想的了?你今天不领走,多在这里关一夜,一个人又要加两百贯。你是不是想折腾劳资?明天又要劳资带你老不死来才成,劳资可不是随叫随到的,你城里有亲戚吗?赶紧去借钱。他俩是同案犯,要放就一齐放,要关就一起关,岂能关一个,放一个呢?真是个蠢货,蠢猪,蠢老不死的。”

骂完这些他又双眼圆鼓冒火地对着五伯连瞪连鼓地露出了满脸厌恶,烦躁的表情。

五伯当即一脸尴尬了,他想了想,小声地说“伍大人,我求求你,你同来大人是兄弟,朋友,你先代我担保一下,我保证让来大人还钱给你。来大人身上有钱,我可以找他借到,我是他的堂伯父,他一定会借给我的,只是这会儿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已?伍大人,我求求你,你帮帮我,两百贯而已,我保证还你,我对你感激不尽。”

他的话到此就打住了,跟着他就对着伍奇智一边连连地躬身,一边深深地做揖。

伍奇智脑壳转了一圈才说“监狱长,让他领走一个好了,另外一个押在此,如果他不来赎,你也不亏,将押着的这小子判五年充军就行了。”

监狱长笑了笑一点头说“即然你伍巡检开了口,我就依你了,把一个重新押回去关着。”

狱卒马上抬起脚一边狠狠地踢光辉,一边破口大骂“兔崽子,没有人赎你小子,你小子死定了,走,走,走,快走,进去,进去。”

光辉一边闪躲,一边大喊“五公,五公,求求你,明天一定要来赎我,我求你,我求你……”

他的喊叫声中,狱卒己经踢得他踉踉跄跄地走过了大门坎。

伍奇智让五伯画了领人的押就向外走,五伯拉着孙子紧紧地跟上他连连地说“谢谢你,谢谢你伍大人,谢谢你伍大人。”

伍奇智一边走,一边大吼“不要谢我,要谢你好好谢谢来大人是真的,他为这事即花了银子,也求了刘县令。如果不是他的面子你孙子这回三年充军怎么也跑不掉,你们的族长找了刘县令非要判这两个兔崽子充军不可。所以你老不死的要识趣,要好好感激他才成,千万不要忘恩负义。”

五伯当即又是头连点,腰直哈地说“那是,那是,我会记得你伍大人的话,我会好好感激来大人,来大人去了哪你知道不?”

伍奇智大吼“我不知道,我很忙,他也忙,少啰哩巴嗦,少废话,劳资为你跑来跑去才一两茶钱,我呸你的大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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