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方舒瑶先说话:“我此番是想多谢你,那一日替我开口说话。”
“不必如此,其实大师兄不为你辩解是因着你与他有婚约,若是他开口只怕落了护短的口实。”
方舒瑶脸上难掩凄凉,眼底有被背叛的寒霜:“不论如何,他都是不信我的,我知道。”
“大师兄实属无奈,方姑娘你莫要介怀才是。”鸿则低着头,他想安慰她可心中不许自己这样胡来。
“方姑娘,那我是否要唤您一句司徒大人了?”
听着舒瑶委屈的语气,鸿则心疼抬起头看着她,她眼眶红着蓄着欲语还休的情谊,心里一烫又不知该怎么办了。
“你莫哭,我我!”可我又能怎么办?你是大师兄钟意的女子,我又怎能横刀夺爱?若是我先遇见的你,我必定不放手。
福伯从门里出来,正巧看见二公子和方舒瑶在说话,甚觉怪异走近一看,两人面色都有些怪异,福伯觉得不对,走上前去。
“二公子,怎么还在此处?可是有东西落下了?”
两人的心都被彼此牵着,居然没察觉阿福来了,鸿则慌了一下又强装镇定:“并无,只是出门口儿正好遇上了舒瑶,聊了几句。”
“既如此二公子还是回去的好,孤男寡女的若是被外人瞧了去,以讹传讹,方姑娘的名节受损就不好了。”
“正好也要走了。”鸿则离开,方舒瑶很开心,他叫了自己舒瑶,那就是关系又再回缓了。
再说渡风,逃脱之后也不敢耽搁直接回了青红庄。可人是回来了,心就不知道落哪里去了。
闲时无事,就在庭院里坐着,撑着脑袋在想庙中的事儿,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她是什么动作什么眼神,烛火如何他都记得。
渡年过来,就瞧见弟弟一个人撑着脑袋在发呆,时不时傻笑一下。心中了然,看这模样只怕是思春了。
踱步过去,坐到他对面的石椅上可他还没发觉,渡年长叹一声只觉得这女大不中留,男大也不中留了。
叠指弹桌,声音让渡风回神,一转眼看着兄长坐在对面,吓了一跳:“兄长,你何时来的?”
“早来了,你都没察觉,瞧着你也不知傻笑什么。”渡年会意一笑,上上下下打量了渡风:“我便是瞧着你有心事了。”
渡风觉得此事问问兄长也好,不然心中常挂念着也不知何事:“兄长,我心中时常想着一人,虽说我们是初次相遇可她的事我总记得很清楚,可我们才初见啊!”
渡年已然有了侠侣,是过来人自然也知道自家弟弟是怎么了:“你莫不是对哪位一见钟情了?”
“一见钟情?!”渡风一下从石椅上弹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我原是心悦她了?”想想也是,初次见她便觉得手足无措,心都挂着她。
“不然你在此傻笑是何意?唉呀”渡年站了起来。
渡风看着兄长一脸了然的样子,却不知为何打从心里有些慌了。渡年看着弟弟,眉头紧皱丝毫不显喜悦,心里就奇怪了:“你这又是为何?”
“心里慌得很,却又不知为何?”渡风下意识捏了捏鼻尖,渡年知道这是弟弟慌张时才有的小动作。
“你慌什么?”
“不知道,一想到就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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