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谷主想要将此事抖出去,那一晚谷主尽可将大师兄唤来,比流言有用得多。再者若是此事暴露,师兄弟失和于玄法谷,于天下来说都是弊端,谷主又怎么会做出这等蠢事?”
绛之没回答,算是默认鸿则的说法,小步走到香炉前伸手,用手掌拦住香烟,烟熏得绛之手心微热。
“只是我不懂,为何大师兄想不明白这一点。”
绛之笑而不语,将手掌压低在压低,手心温度渐热:“人总是第一眼看见自己想看见的,浮云遮眼啊!”
“我去劝劝大师兄!”鸿则站了起来,却被绛之出言拦住:“不必了,此事你莫要插手,你只需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便好。”
“是!谷主。”
“回去吧,近些日子莫要再到将军府了,过几日我也要走了。”绛之收回手,转身又跪了下去,鸿则不敢再打扰,就先走了。
这几日杀心渐起需念清心咒三日清醒,再过一日便成了,方舒瑶的事情自己会好好处置的。
方舒瑶刚陪了召伯用了午膳,回来灵雨在就在等了。:“小姐,荣婶的尸体已经处理好了,按规矩下人犯错罚了是不应该给丧金的,不过念着荣婶家中老小所以,给了十两银子。”
房中窗户开着,秋风吹落了叶子灌了进来,方舒瑶坐在鼓凳上一手撑着桌子,就在几日前,荣婶跪在地上,恰如此时。
“方姑娘,你说秋杏是谷主杀的?”
“是!灵雨亲眼所见。”方舒瑶说着,看了眼灵雨,灵雨福了福身子:“婢子昨日想去膳房路过水边的荷花池边,亲眼看到谷主把秋杏推进荷花池里,我不敢声张就偷偷跑了。”
“为什么谷主要杀了秋杏?”荣婶似乎不信。
“草菅人命,总不下人当人看。”灵雨走过去,轻声劝慰:“谷主怎么会把我们这些下人放在眼里?她想杀就杀了”
“这?可是?”
“荣婶。”灵雨上前牵起荣婶,轻轻拍了拍荣婶的手:“她不把下人当人看,我们又何必把她当主子?”
“可不敢!”荣婶抽回手,自己一把年纪了,活不了几年了,一辈子辛劳惯了,这如今哪里听得了这样犯上的话。
“荣婶,我此前是觉得秋伶俐,想让她留在我身边伺候,我也是觉着秋杏不错,可如今她无缘无故给人害了我也不能坐视不理。”说到此,方舒瑶竟可惜的叹了口气:“你那一家老小的,都在城外的隆平村呢!”
一听这话,荣婶又噗通跪下了:“方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替你帮秋杏报仇,事情很小动动嘴皮子也就成了,但我会妥善照顾你家里的,荣婶放心才是。”方舒瑶起身牵起了荣婶:“我只要你把我与蓝鸿则的谣言说出去,说府里人知道就好。”
荣婶脸都白了,忙摇手:“使不得使不得,这乱嚼舌根是要下地狱被拔舌头的。”
“无妨,你下了地狱,你家里人活的好好的不就行了吗?荣婶你记住这话是雨徽园的蓝谷主让你传出去的,知道吗?”
风突然大了,从窗户灌进来吹醒了方舒瑶,方舒瑶苦笑摇头,自己怎么想到了那些事情。想着站起身来,对灵雨说:“按照规矩给了银子,再加上五百两,好好让人家过吧。”
“小姐,荣婶一家已无用又何必多费心思?”
“怎能失信于她人,更何况她是个死人,灵雨你先去办吧。”说着转身走到窗户前把窗户关上了。
灵雨向来听话,也就下去办了。
方舒瑶总觉得灵雨太过狠辣,做事太绝了,也不知系统的暗示出了什么岔子,灵雨之前可是连鸡都不敢杀的。
诵经三日,绛之心中静了不少,日居来信说是宫里太后不行了,也没时间出宫,一直在寿康宫里伺候着。
下午时,阿福匆匆跑了回来,手里端着的粥水洒了一托盘。一路小跑回了雨徽园甚至用上了轻功,回了雨徽园就匆匆把手里托盘一扔,抓了一个下人:“谷主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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