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王成带着一股冷风走进来。起先，各组对他的检查称做是小炉匠戴眼镜找茬来了。
近些日子，每组进屋的线，安的灯头，设置的插座等皆无可挑剔，他的事少了，每天各组窜来窜去，察看各组的进度如何，遇到落后的伸手相援，尽可能让大家的进度在一条线上。
“海涛兄弟，”王成进屋习惯把每间屋子的电路、设施都仔仔细细察看个遍：“你和牛迈组是数一数二的。”他竖起大拇指说。
“乌拉”卜素葵拍着手孩子似的跳起来。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李玉秀眯着媚眼春风满面走进来。“海涛哥，该是都安完了吧？没完也不要再干了，里屋坐，等我做饭给你们吃。”
“玉秀姐下工了吗？今天比平时早了点儿。”
“承包挖电线杆坑，我们地段选得好。妈，我回来顺路到二姐和嫂子家踅摸点菜，你赶紧泡点蘑菇，烧火闷饭、炒菜，一会儿二姐也过来吃。”
室内安装电置，挨家逐户一视同仁，没有人情在里面，吃的哪门子饭？江海涛、卜素葵、王成大惑不解地对望着。
“婶婶、玉秀姐，你们不必忙。我和江海涛回青年点吃天说黑就黑，王主任赶着回镇里呢，都不会在这儿吃饭。”
“那也成。按你说的那样，你和他可以离开，但海涛哥必须留下来！”
一句话如掀去了面纱。卜素葵鬼机灵，蹊跷之念详作愚不可及：“青年点上顿下顿窝窝头、疙瘩咸菜，烦死人了。嘻嘻，海涛哥不走了，我也留下来。王主任，你一个人回去自己做饭不方便，也留下来吧。”
啪！铁盆墩在了菜板上。“多一个人多双筷，去和留主随客便不强求。”
江海涛收拾好工具和剩余的材料，仨个人拿着往外走。
“不许走！”玉秀姑娘急了上前，柳眉拧着，媚眼蕴含乞求的目光：“海涛哥，饭菜都预备好了，怎么说走就走呢？”
她随手啪嗒扣上门闩：“谁走你也不许走，要走，待我二嫚姐回来也不迟。”
“为什么？”江海涛心知肚明问。
“我也不清楚。她许是找你有话要说。”
王成几乎全明白了，他夺过俩个人手里的东西，打开门走了出去。卜素葵看了一眼江海涛迈步出门，一把被江海涛拉住了，对她耳边小声说：“外面是社员收工时候，硬走不是时候。稍等片刻，方华和牛迈准会过来的。”
“真的？”她疑惑地问。他冲她坚定地点点头。
她笑了，蹦蹦跳跳来到灶台前：“玉秀姐，我来帮你烧火，但我绝不是为了吃你的饭。”
江海涛说的一点儿不假，过了不长时间，方华、牛迈果然来了。卜素葵惊喜地扑了过去：“方华姐，你闻到了这儿的菜香？”
“我可没长你那么长的鼻子。该走就走，这饭菜不是给你我准备的。”方华的话音刚落，李二嫚领着李凯和王成走进来。
“请客不如撞客。赶上了，你们四位也乘兴留下来？”李二嫚客气地挽留着。
“谢谢，我们哪个也不愿意当煤油灯。”四个人走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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