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桓鲤二人跟随于世南等人,来到其的一处庄园。这庄子乃是于家农庄,庄里大多是于家佃户。庄子离山阳守备大营很近,于世南就在这里建了座主家小院,用于应急。
一入于家农庄就有人去主家小院里告知守备要宴客,待到王桓鲤等人走到小院,院中仆从已是准备妥当。
冷盘果点已经摆上了席面,黄酒也那温水侵着,不过桌上只放着四套筷碟调羹。“小兄弟先吃些垫垫,院中厨工手脚还是利索,热菜片刻就来。”于世南招呼着王桓鲤和赵幼熊落座,而起先认出王桓鲤二人的灰袍骑士则也跟了过来,笑吟吟的跟着招呼道:“通知庄子晚了些,有些仓促,不是稀罕菜肴。不过却都是庄子自产自养的,算是还入的口,两位小兄弟尝尝。”
“哎呀,太客气了!已经很不错了!”王桓鲤落座在于世南旁后道。
“咱两个喝酒谈话,怕冷了令弟。”于世南拍拍王桓鲤的胳膊,引得王桓鲤注意之后,指了指笑吟吟的灰袍骑士道:“这是于安儿,某家看着长起来的,算是某的半个亲侄。如今在某的大营里也当了个把总小官儿,还能入的了台面儿吧。”
于安儿这算是作陪啊,而且还陪的赵幼熊。“多谢守备啊!”王桓鲤心中了然,先是向于世南道谢,又向于安儿抱拳道:“于把总,那舍弟就拜托了!”
“当不得当不得!在王兄弟这样能人面前,俺可当不起啊!”于安儿客气几句,落座下来,开始给赵幼熊斟酒布菜。
王桓鲤一句“舍弟还是孩子。”将赵幼熊的酒给挡了,剩下的三人同喝了几杯之后,于世南奕奕然的开场,道:“小老弟,那日某也是被密由县令给气着了,口气难免不好,什么一命换一命的,后来细想也是可笑的很,王兄弟多多包涵,某自罚一杯!”
王桓鲤伸手将于世南自罚拦住,道:“守备那日说的不差,确实是救我一命!哪有什么可笑?若是守备想喝,那我陪守备喝一个!”王桓鲤同于世南碰杯,一饮而尽后道:“那密由县令,守备这么大的人物怎么会被他给气了?”
“哼,那还不因为他是宁人?”于世南重重的将空酒杯墩在桌上,怒道:“小小的县令都骑到某家都上来了,指着某家,让干这干那的,真是岂有此理!”
“不提这事了,忒扫兴!”于世南摆摆手,道:“那日从密由回来之后,某家替小兄弟你想了想,这书院一事很难,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
王桓鲤顿时来了兴趣,道:“还请守备教我。”
于世南忽的不悦道:“唉,某家这里兄弟来兄弟去,可你嘴里尽是守备守备的。怎的,瞧不上于某?”
“这是哪里的话啊!我不过是怕兄长看不上我这个不学无术之人啊!”王桓鲤连忙自斟一杯,一饮而尽,才道:“算是我的错,自罚一杯,还望于大哥海涵啊。”
“哈哈,你这是把某的话还给某啊!”于世南大笑几声,正色道:“这书院某知道,不外乎两种,集书藏书印书刊书是一种,教书育人是一种。小兄弟你是打算办哪种书院?”
“两种都办吧。”王桓鲤也不知道具体应是办哪种,既然不知道那就都办好了。
“朝廷对于书院的管制真的是相当严厉,这大宁天下之中,教书育人的地方是有的,不过只有五处”于世南掰着手指给王桓鲤算到:“国子监一处、京畿大学堂一处、南北直隶讲武堂两处、这四处都是朝廷创办管理,入学的人都是皇族贵族,皆是九色幡中人,教的大多是骑射武艺而已。还有一处,洞花亭大学堂。这一大学堂虽然不是朝廷创办,可却是三位中堂大人联合创办。”
于世南将合拢的手掌放下,一脸严肃道:“就这样,洞花亭大学堂的创办申请,当初也被皇上和满朝幡人勋贵卡了近十年。最后还是几十位洋大人,到御前奏对一番,才堪堪通过。洞花亭大学堂建立之后,那里检查监督的朝廷官员比教书的老师多,暗探奸细比学习的人多,不过三年光景,洞花亭大学堂就名存实亡,若不是三位中堂大人为了面皮,为了留下一个口子,硬撑门脸,白白砸钱,大学堂恐怕早就不存在了。”
“至于存书集书刊书的书院,全大宁就一处,太平京白玉宫御书院!”
“怎么会这样?”王桓鲤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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