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人,都说眼见为实,你那只狗眼看见了还是你那只狗耳听见了?”小肖氏又站起来用手指着入琴问。“贱人就是贱人,半个奴才秧子,别人不叫你奴才你就把自己当正经主子了,哼,一天到晚拿出个死相来,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大少奶奶呢。”

小肖氏这时恨毒了入琴,本来刚才在后屋的事儿就憋了小肖氏一肚子火儿,加之这不怕死的傻缺还人身攻击人家女儿,那能行么?没有胆子借个胆子也要揍扁这傻帽。

“你说的这个崔家傻妞是不是崔家唯一的那个女儿,就是那个已死的傻妞?”桂嬷嬷有点拿不准的问。

“咱们小长村就一家崔姓人家,还能是哪家?崔家就一个女儿傻胖妞,她怎么回事儿、怎么死的大家不说,谁不心知肚明?那贱人就因为我家傻月儿捡了两个鸡蛋没给她享用,就平白的污我家月儿,我不撕她的嘴当我是死的。”

“孽障!”柳老太太抬起头看着入琴也气得够呛,“你个混账东西,你不会说人话?女儿家的名声也乱说的?柳家这么多女儿你想害死谁?你莫不是想作死!混账!混账!”又转过头来对老大媳妇张氏说:“把这混账带你屋子里去教训,让她别忘了规矩,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要心知肚明,让她别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长进就掌她的嘴,免得一天到晚胡说八道连累柳家儿女。”入琴懵了,多少年过去了,她都忘了自己是个妾了。因这柳家的落魄,这身份就都遮掩着,这大房媳妇张氏也因为入琴是唯一跟着来的妾侍对她格外宽容。早前柳老大、柳老二都有几房妾室,自从柳家遭了难以后,其他的妾室回娘家的回娘家、跑路的跑路,只有入琴带着女儿跟着来了朔州,所以张氏才对她宽容些,她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肖氏你也该打,即出了这事,还有我这个老家伙,即便是老婆子不在的话还有你大嫂子,那里轮到你这混账动手。”一回头看见如月还站在八仙桌旁,瞪着懵懵懂懂的大眼睛看着这些大人,把如月拽过来,抓着如月的胳膊:“我问你,给奶奶说实话,鸡蛋谁给的?”如月傻呵呵的看着柳老太太不说话,面无表情的。柳老太太着如月后背拍了一下又大声问:“问你话呢,说!”如月依旧不说话,倒是只扒拉柳老太太,气的柳老太太看着小肖氏大骂:“没用的东西,生了一堆废物点心不说还惹事生非,赶明个三儿回来让他收拾你。现在带着你的三个废物给我滚回你屋子去,不叫不许过来,看着你们就烦。”

小肖氏打了入琴一顿本来就解气了,自然不再申辩,这边扯着如月,又去小姑子屋子里把如星、如辰两个一起带着回了后屋。

这边柳老太太也把入琴赶走,坐那儿生闷气,桂嬷嬷站在身后,张氏、贾氏也不敢走,都在旁边小心地伺候着,谁都不敢说话,怕说错话,自己倒落一身不是,没落贵族还是有一定的规矩的。

“娘亲,别生气了,你别把身子气坏了,那肖氏就是个混账,赶明个三哥回来让三哥收拾她琴姨娘混账,就让大嫂揍她,您何必生闷气呢?”小女儿柳环从西屋便走出来边说。

“噗嗤”桂嬷嬷没憋住笑了出来。张氏和贾氏也努力得憋着,小心的看着柳老太太。

“还的说我家环儿暖心。”柳老太太抓过柳环的小手拍了拍一边说,“那两个不争气的,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的,若是当年早该打出去了,怎容得她们这样嚣张。”说完叹口气,又转过头来看着两个儿媳妇问:“目下自家倒是可以自说自话,但是你们都说说,这月丫头应该是个什么情况?可不能让入琴说对了去。”

“说的可是呢,可也问不出来呀。”张氏先说了话,“当时听说那姓夏的老鬼可是被崔家打断了腿,赶走的,不过是走了还是死了也没人知道,可从那会儿起就没人看见那个人了,怎么咱们家女儿就遇见他了,再说就是遇见他了,他还敢再发旧案?他作死呢?”

“娘,好像听说那崔家把那夏老鬼打残了,究竟为个什么事儿这样下死手啊?”小女儿柳环看着柳老太太问。

“你个女儿家不可像村妇一样东家长西家短的乱说,回你屋子去绣花去。”柳老太太不悦地说。

“哼,什么大不了的,还不让我知道。”说完撅着嘴会自己屋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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