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迟疑了一下,左庸回答:“不是。”
像是察觉到电话这头的人蒸发的交谈兴致,左庸又道:“怎么你们都对他感兴趣,因为长得好看吗?”
“我才没有那么肤浅……”明明该点头的时候,孙清娜拼命地摇起了头。
“最好如此。我前一个女朋友就因为他做了背叛我的事,要是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那就是对我识人能力的侮辱。”左庸说得清清淡淡,孙清娜听在耳朵里,却如爆在夜空里的烟花。
妈耶,这个信息量有些大!
可是要追问,却显得太“八卦而肤浅”。孙清娜暗自下决心,周末的时候,在学口语的间隙,一定要“水到渠成”地刺探一二。
周末,鲁迅公园内,一团一簇,有人在慷慨激昂谈论国际时局,有人在组团吹乐器,有人在跳三步、四步或探戈……在绿意盎然的樱花林下,多了一对拿着英文杂志读书的年轻人。
自然,那是我们的主人公:孙清娜和左庸。
左庸认为,当务之急,是纠正孙清娜的口语发言。与其找系统的教材,从5个元音学起,不如拿篇文章,边读边纠正。
读了一段时间之后,孙清娜被纠音纠得胸闷。
“换个话题。你更喜欢聊你在美国的事情,还是你哥哥结婚的事情?”嘿嘿,要是轻易放弃,怎么好意思说是八卦女王的同事呢。
左庸脸上露出儒雅微笑:“那就讲讲我第一天去美国的情形吧。”
孙清娜努力保持微笑,以免失望之情不小心流露。
1991年,左庸18岁。
父母把全家的积蓄变成他的两箱行李和一张去纽约的单程机票。按当时规定,因私出国可以按五点六元人民币换取一美元的官方牌价兑换最多三百四十五美元。那一年,他就带着这三百四十五美元一个人去了美国。
左庸坐在父亲开的借来的车上,最大的感触不是踌躇满志大干一场,不是忧郁感伤担心未来未知生活,而是由上而下,自内而外地散发的放松和自在。
像是终于甩掉压在身上的无形大山,一身轻松的左庸露出年轻的笑脸,挥手对送行的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和哥哥大人道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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