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欣慰的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如炬,“当初果然没选错人。”

又将几位当家叫进商谈要是的会场中,把对墨凤歌说过的话又对他们嘱咐了遍,“以后尽量不要跟太子有牵扯,有什么问题先禀报于我。”

几人心中起了小九九,主人莫非和太子有什么仇怨?不会是为了争夺女人什么的吧……

几个忠心的马上为主子开始出谋划策。

耿直的二爷直接道:“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跟那太子断了合作关系!省的看得闹心,反正我早就看不惯,他每次来这都对我们指指点点的!”

三爷摇了摇头,“既然我们都讨厌他,何不干脆玩弄玩弄他。能坑他一时是一时…等他要我们办事的时候,我们再选择一刀两断也不迟……”

大当家眼神微妙,“甚好,甚好”

“……”穆巧听着三个腹黑家伙的言论感到一阵无语。

合着她以前都白担心了,什么怕承太子的恩惠就倒戈于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们比自己还黑,还狠!

“只要主人讨厌他,我们可以想各种办法恶整一下他。”三当家微眯着眼睛道。

还好这股狠劲永远不会对着她,穆巧心微暖,“不必了,以后尽量与他划清界限就是。”

“好。”三位当家齐声应道。

他们闹归闹,但只要穆巧真的发号施令,他们是妥妥的尊崇的。

又聊了半个时辰之久,只提了一些决策性的重大问题,否则几天几夜也说不完了。其余的小事现都交给了墨凤歌。

墨凤歌在人情世故上极其大咧,但在管理上一点儿也不马虎,和穆巧一样看得长远,又果断。作为穆巧的代言人,几位当家也是服气。

权利直接架空给墨凤歌一大半,穆巧却不怎么担心,她对这种经营宗门的事着实没什么兴趣,以后也是准备甩手给墨凤歌的。

回到家里,穆巧想着怎么也要去见一下墨南渊了。墨南渊痴醉于修炼,她炼丹的同时自然也不会忘了他的那份。

只是刚一走近墨南渊居住的院子,就发现大晚上的房间到处灯火通明,像发生了什么大事般。

不一会,几个丫鬟端着血盆子出来,又有几个丫鬟端着新鲜的清水匆匆忙忙跑进去。

穆巧眼皮一跳,加紧脚步如风般跑了过去。

她本想着大半夜也非得来打扰一下,不然墨南渊白天总是不在府上,谁知会见到这惊悚的画面!

在她去毒荆峰找药,赶制丹药的这些天,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挤开人群挤进去,穆巧被眼前血肉模糊的一面惊了一瞬。

她走上前跪在床沿前,打量着墨南渊不知哪出受伤全是血迹的身体,倒吸了口冷气,“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是王府的专用大夫,听到声音才侧过头仔细一瞧,瞧着是女扮男装的穆巧,赶忙道:“原来是小姐!正好,听说王府有个炼丹师,叫他送些止血和止痛的丹药来吧,我实在伎俩拙劣!”

穆巧滞了一瞬,随即从袖中掏出随身携带的救命药丸,非但是普通的止血药,是最贵的那种能吊命的还魂丹,她倒出三颗进手掌里,托起墨南渊的后脑勺喂他服下去,“我父亲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谁干的?”

这时旁边噗通一个人屈膝跪了下来,语气极度自责,“是属下没保护好王爷!明知道可能有诈,还是让他们得逞了!”

穆巧一个冰冷的目光扫过去,对他有些印象,“你叫什么。”每次墨南渊出发去边关时跟前都会有这人。

“属下白石,参见小姐。”白石手握佩剑拱了拱手,剑身还有未干的血迹,白石本人也是蓬头垢面来不及收整的样子,看来他们这趟回来得匆忙。

“白石,你将前因后果好好说一番,什么叫明知道有诈?”穆巧道。

“从十几天前开始就传来边境有北漠国人来犯的线报,听说闹得挺厉害,王爷就亲自去看了看。北漠国虽然名义上排行第三,比我们国高一名,其实只是土地比我们大些,兵力是不相上下的,但不知这次为何,他们的士兵多了两倍有余,攻得我们猝不及防!”

穆巧眉心一凛,心下凝思了半晌,才又道:“为国作战是正常、必须的事…他们除了兵力突然增强,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如果只是外部兵力增强,王爷还有能力对付,虽然艰难,可我们也撑了下来,可是没想到,在我们防线内部也突然出现了一批强盗抢劫!那强盗个个蒙面,直捣我们的防御系统,像对我们很熟悉似的,那一次我们伤得更惨重!”

听到这里穆巧眼里已经结了一层冰块,她冷冷的兀自分析着,“白石,我相信你的忠心程度,也相信跟着我父亲的手下。而他们能这样伤到你们,人数肯定不会少,不会有这么大群内鬼出现。但是他们又这样熟悉父亲…或者说是南淮国的防御线,说明他们自己也经常做着类似的事……是不是父亲和别的将军王爷结下了什么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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