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儿儿个王八蛋王八蛋,下手如此狠。”
除却肚儿饿,甄幺儿此时心中幸福感暴棚。
邝氏眼睛中浮着心痛,面色却严肃:“跟谁打架啦?”
甄元姬一瞧邝氏的面色,赶忙替甄幺儿解释:“娘亲,不是四儿惹事儿,是那庄家三弟兄仗着人多势众打了四儿。”
瞧着鼻青脸肿的甄幺儿,邝氏心间内疚不已。
皆是她没能耐儿,才牵累四个小孩跟随着她受苦,特别是四儿儿。
“痛不痛,赶忙进屋来,娘用凉水给你敷一敷。”
这点疼,压根算不了啥,甄幺儿在996部队时,啥样的苦没吃过。
“娘亲,我不疼。”
“不疼也的用凉水敷上一敷。”
甄玉姬拿了破旧的木盆儿去打凉水,甄幺儿,甄元姬,甄银姬跟随着邝氏入内。
土庙的外框架已然够破旧了,走至里边儿,甄幺儿发觉,里边更为是破旧。
这儿原是山神庙,由于年代久远,山神庙又破又旧,甄家便出资,在村头那边新起了一座山神庙,把山神像请去,这座旧庙便空置下来啦。
甄明道死后,甄家二老一怒之下,把邝氏孤儿寡母撵出了大院,邝氏领着四个小孩,无处可去,便把破敝不堪的土庙拾掇了一通,带着四个小孩在这儿落了脚。
原先,这座土庙便已然非常破敝了,又住了如此多年,更为是破旧,倾斜的屋舍支柱,没法遮风避雨的屋顶,已然垮掉一半的门窗,坑洼不平的地面。
土庙不大,被邝氏用木头板子勉强隔成了三间屋子,最外边的一间,是小厨房,当中最保暖的那一间,是甄幺儿的阁间,甄幺儿阁间的隔壁是邝氏,甄元姬,甄玉姬,甄银姬的阁间,母女四人挤在一间狭小的屋子中,厕所在外边,是邝氏用木头板子围成的。
甄幺儿把眼神收回,心中有些个哀嚎。
这魂穿,还真真是有失有的呀。
她敢说,非洲的贫民窟都比这儿好。
“娘亲,水来啦。”
甄玉姬端着一盆儿凉水走进。
邝氏要她把水盆儿搁在甄幺儿的脚边儿,甄元姬把洗脸用的破布递给邝氏。
一家人五口人,便这一张洗脸用的手帕,而且已然用了两年了,那手帕已然被洗的发白,打了好几处烂补丁儿。
邝氏接过手帕,在水盆儿里浸了下,而后拧干了,折一折敷在甄幺儿的面上。
冰凉的手帕,贴着脸,甄幺儿觉地面上那火辣辣的疼感有所缓解。
邝氏非常耐心烦的为他敷了半日,道:“敷了这片刻,倒是消肿了许多,可是这些个淤青不晓得何时才可以好,会不会余下疤印。”
邝氏瞧着甄幺儿,满脸的担忧。
她虽然把四儿当作儿子养大,但终归四儿是丫头,丫头便靠着一张面孔吃饭,毁掉了可便麻烦了。
甄幺儿对自个儿面上的淤青,倒是浑然不在乎。
她是医生,晓得自个儿面上的淤青,用不了几日,便会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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