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找你们前来,可知为何”
冉琦郑重说道:
“师尊,可是因为上使”
“嗯”
剑尊的脸上露出惆怅,微微睁了睁那本就不大的眼睛,继续说道:
“这上使之威,想来你们也知道一二,如今三宗上使相约要来一场赌斗,看看这三宗一代人杰出哪家,上使命三宗各出十名筑基弟子,于满月之日在五行宗月华台比斗,而比斗的规矩也很简单,每场比斗三宗各出一名筑基弟子,最终留在台上的即为赢家,而最后由三位上使各选一名优异的三宗弟子,在比试一场。至此以观这三宗到底谁强,看看一代人杰又是何人”
“师尊,此次比斗要在五行宗月华台!”
冉琦听完后,眉头不展的问题道。而一旁的轩严也是陷入思索。近百年来,天剑独大,一向为尊,而此次安排却明显是要以五行为首。这对于天剑之人来说自然并非什么好消息,但这一切却又不敢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剑尊微微点了点头。
“这乃上使的意思,遵从即可,而且上使此次提供结金丹一枚,筑基丹十枚给予最终的胜者”
说道此处,轩严冉琦瞪大了眼睛,尤其是轩严,心中更是激动不已,他虽得剑尊厚爱,但若说可以得到结金丹,却也天边云,未必可得。所以,这将是轩严的机会。剑尊并未因为说出这些奖励而高兴,神情中反而透出一些淡淡的忧伤,继续说道:
“我天剑上使,还有密令,你们要与长阳弟子联手,共击五行”
轩严冉琦听到此处一脸的不可置信,久久的看着剑尊,剑尊却双目紧闭不在言语。此事本不必由他来亲自告诉轩严冉琦二人,然而这位老人却如此做了。但此事在剑尊心中,又何尝是可以接受的,可即便这位天剑宗弟子眼中视若神明的元婴老祖,此刻也不过如一位暮暮垂已的老人,不堪的说出了自己也不齿的事情,更是在自己的弟子面前。
冉琦一脸的愤恨,咬着牙说道:
“师尊,这!”
冉琦将牙咬的吱吱直响,但却说不出一个字。轩严目光凝聚,终归没有忍住,问道:
“剑尊,这上使弟子虽早有耳闻,但终究不得知其为何,又如何凭借一人之势压的整个宗门不敢抬头,剑尊,恕弟子莽撞,不知剑尊可否为弟子解惑”
剑尊微微转头,看向轩严,眼中在没有刚才的感情,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轩严,轩严眼神坚定,毫不退避,等着自己的答案。
空气瞬间凝固,却又随着剑尊脸上随后露出的笑容而化解,剑尊如似解脱,也许有些东西在这个年迈老者的肩头也沉重已久,放下一些时,老者脸上有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动容,剑尊如是说道:
“冉琦,轩严,这天剑宗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但更是你们的,今日之后,这天剑宗宗,对你们而言再无秘密。上古大战,天地分崩,四海尽逝,人族更是支离破散,短短百年,妖族崛起,弑杀人族,饮吾等之血,化其精,人族示弱,正此危难之际,人族残存元婴修士组成联盟,护吾等残存遗民,三宗虽强,但背靠的却是这人族联盟,而联盟往来,便有了上使,万于载来,宗门更替无数,但上使从未终绝,上使者,代联盟授命,联盟者,吾等人族最后之根基也。。”
剑尊娓娓道来,轩严冉琦均是震惊无比,当剑尊说完,冉琦忍不住问道:
“师尊,上古一战到底所为何事,我人族想来也是其中一方,那另一方呢,妖族吗”
“上古一战,久远惨烈,以至于到底为何所战,甚至于战斗双方是谁都已无从查询,一方应为我们人族,但另一方,似乎并不是妖族,妖族应是在上古一战后才逐渐崛起的,而我人族虽残存于世,但却也是十不存一,分崩各处,苦苦支撑罢了”
听到此处,冉琦瞪大了眼睛,紧张的问道:
“师尊的意思是除了我们这三宗之地,还有人族残存,只不过彼此分割”
“嗯,却是如此,但具体有哪些,却不是老夫可以得知了”
冉琦似乎一时无法接受这些,愣愣的陷入沉思,轩严心中虽也是惊讶万分,但他本身就来自其他地域,所以明白人族肯定并非只有三宗之地,让轩严吃惊的是,这上使所代表的势力,竟如此通天,似乎掌控者所有的人族。轩严看了一眼仍在发愣的冉琦,却问了另一个沉寂在他心底多年的疑惑:
“剑尊,不知可听说过中天大陆”
剑尊眉毛轻佻,看向轩严,问道:
“中天大陆?严儿,这你是从何听说”
轩严略微停顿,抬起头来,郑重的说道:
“是弟子从一位前辈之处所听,那位前辈告诉弟子,此地乃是囚笼,不如前往中天”
说完叩首于剑尊面前,剑尊听后,在其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惊讶,口中低语:
“囚笼之地,囚笼之地。。”
一旁的冉琦,却似乎并不是太在意轩严所说,直接问道:
“轩严,囚笼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指我三宗之地吗,这未免有些胡言乱语了吧”
轩严只是摇了摇头,告诉冉琦他也不清楚这囚笼所指是何,静静的等待剑尊的回答。
冉琦听到后,只是笑了笑,问道:
“那你口中的那位前辈,想必怎么也得是金丹修士了”
轩严并未在意冉琦话语中的讥讽,认真的回答道:
“那位前辈修为,就是如今我也不能确定一二,但其当时有一位弟子跟随左右,我却可以肯定必定为金丹期修士”
说道此处,轩严看了看冉琦,接着说道:
“冉琦,那人年龄与你相仿,而此事却是在你我相识之前”
轩严说完这些,不在理会一旁不知该如何的冉琦,静静的等候剑尊的回答,但剑尊却在未言语。
轩严,冉琦互相看了一眼,二人点了点头,轻身退出了草庐茅舍。一走出草庐,冉琦便又质问轩严是否在诓骗他,这等玩笑绝非开得。轩严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冉琦,说道:
“我也好想这只是一个玩笑,甚至只是我的一个梦,但冉琦,此事在我心中以疑惑多年,若非今时今日,我又如何会将此事说出”
冉琦眉头紧锁,自言自语的说道:
“十一二岁的金丹修士,这,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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