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的办公室没多久,电话就打来了,我按下接听键,电话里立刻就有人来质问我:“你昨天怎么没来这里接受治疗?”

我半天没吭声,对面叹了一口气,似乎实在拿我没办法:“季霖,这个治疗最好不要中断,你是知道自己的情况的,现在你的病情已经越来越严重,如果不按时治疗,我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其实我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病,该吃就吃,该睡就睡,从不虐待自己。那家医院非说我得了抑郁症,听他们的描述还很严重,我那好友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心扑到我的病情研究上,跟个老妈子一样,监督我按时治疗。

他唠唠叨叨说了半天才停,我就满不在乎回了那么一句:“好的,我知道了。”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我从不奢望自己长命百岁,但也不会抽风地去自我了结。我得活着,活着和我的男人走下去,余生漫漫,我死了岂不是正称了他的心意。

下班后,我还是老老实实开着车去了医院。走进心理科,我那好友正在那等着我。看我进来。他向我绽放了一个自以为很迷人的笑容。确实,他是有这个资本。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大学时还是个什么劳子校草,人模狗样地迷倒了万千少女。他那双多情的眼睛更是能放出十万伏特的电。

不过我对他免疫,认识了这么久,我难道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鬼样子。

他站起来,拉开椅子让我坐下:“我还以为你今天又要放我鸽子呢。”他笑着打趣我。我连一个表情都懒得甩他。

他在我对面坐下,一下子就看到了我脖子上的痕迹。眸色暗了暗,带着怒气询问我:“他欺负你了?”

我好笑地摇摇头,他哪能欺负我什么,不过是我这个妒夫又搅了他的好事罢了。

见我无意透露,他抓住我的手,语重心长:“何必呢,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离开他!你看你都把自己都折磨成什么样了!哪里还有一点活人的气息!离开他吧,难道你没了他就不能活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二个都说我说我成什么样子了。我就纳闷了,我不还是这样吗。只不过以前体重一百三,现在体重一百斤罢了。哦,对了,我是变了,以前我可能称的上是白月光,眼里那叫个温暖,有着闪闪的光芒,给人的是希望。现在倒是成了一个恶鬼,眼里充满着沉郁阴冷。既然都是妒夫了,我也得担起这个名号啊。

我不着痕迹的挣脱他的手,明显捕捉到他眼中的受伤,轻轻开口:“不能,我不能离开他。”我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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