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表哥表嫂死后的第三天,村上的大壮就离奇死亡了。
大壮是那天闹洞房最起劲,也是最欢腾的那一位。
他的死很是诡异。
大壮家是我们村上打铁的,由于交通不便,秦家村的农具都是大壮家修修补补的,那一天,他与往常一样,上山替他父亲去捡干柴,结果这一去就没有回来。
结果当天晚上,我们村就发动了人员上山去找大壮。
大壮的尸体就在村口的一个小山丘上找到的,当时找到大壮他已经不成人样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大壮四肢健全,只不过早已与身体分离,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撕开的。
照理来说,大壮在死前会是很痛苦,结果,他的表情却是在笑。
没错!就是笑!那个笑容相当的阴邪,仿佛与我表嫂死时的表情一样。
而就在父亲检查大壮的尸首时,他的肚子上被人用他上山砍柴的刀刻上了一行血字。
“你们都得死!”
父亲这下意识到大事不妙,连忙回家取了一个半块风干的饼,交给我大伯,让他连夜启程赶往省城,去找一个叫做赵先生的人。
至于大伯还想询问父亲,这个赵先生是什么人时,父亲只是一个劲的催促他上路,说是回来再说。
自从大壮死后,村上的人都开始变得紧张兮兮,每一个人都不敢过多谈论这件事情。
不过,就在三天之后,正是我表哥表嫂的头七,大伯不在了,这法事还得操办,自然就变成了我父亲来弄,可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之前闹过洞房的那些愣头青,可能因为大壮的死,心里害怕,他们竟然一个个很是自觉的披麻戴孝的跪在了我表哥表嫂的灵堂前,一个个哭的那叫一个惨啊。
在做法事的过程当中,有一个环节,是要将一根扁担放在地上,道士在上面跳来跳去,预示着道人带着亡魂过奈何桥,让其放下身前的因果羁绊,安心前往地府。
但是,不料就在道士左右不断来回从扁担上跳过时,突然,扁担断裂,一头将道士直接打死,另外一头飞了出去,竟然砸在了二狗子的身上。
二狗子也是闹洞房的一位。
扁担砸就砸了,不巧的是,砸中二狗子的那半截扁担,正好是断裂的毛边,如同锯齿一般的毛边直接插进了二狗子的喉咙里,鲜血沿着扁担凹进去的那一面,咕噜咕噜的直往外冒。
就在我们众人的眼中,二狗子此时的表情竟然不是痛苦,而是在傻笑,那样子别提有多恐怖了。
头七的法事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加上就连道士都死了。
村民们一个个慌不择路,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而就在这时,遗照上的表哥表嫂竟然出现了一种恐怖的笑容,流下了两行血泪。
血泪流淌到灵台之上,汇聚成为一行歪歪斜斜的血字,写的又是“你们都得死!”
这一下,父亲不淡定了,抓着我,连带吓得早已双腿发抖的虎子夺路而逃。
一路上我俩被我父亲一只手提着一个人直接冲回了家。
到家之后,父亲二话不说,将门窗紧闭,甚至还用黄符将其封上。
这时候虎子算是缓了过来,他一再央求我父亲收留他,可能是因为我家是做白事的,他以为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情,在我们家会安全一些。
而父亲考虑到当日闹洞房的人中,现在也只留下了我与虎子两个人活下来,要是表嫂的诅咒是真的,那么接下来要出事的人,不是我就是虎子了。
就这样虎子也算是在我家安顿了下来,只是,从这一天起,我家上下如临大敌,父亲不让我们出门,每天我们都窝在我的房间当中,一日三餐都是我妈送进来的,而我父亲则是每天对着门外翘首以盼,希望能够看到大伯与赵先生的身影。
但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记得很清楚,就在又是三天之后的晚上,虎子出事了。
当时,我睡得正迷糊,虎子却推醒了我,说是肚子痛。
农村不像城市,房中没有卫生间,要上厕所只能去后院的茅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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