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直接从楼梯下到太平间。
等下到下面来,我才发现,夜晚的太平间黑漆漆的,不,并不是黑,而是一种阴沉,这和我上次乘电梯下来的人来人往完全是两个世界。
一野和尚对黄医生说:“你带着这位施主上去把,在上头等我上来,对了,等下千万别放人下来。”
黄医生郑重点头,带着那个守夜的老头走了。
一野和尚在附近饶了两圈,然后折回来,从衣兜中摸出两张符,沾了口水,黏在电梯门,还有楼梯入口处。
这两张符特别长,挡阳符与聚阳符有巴掌这么大,一野和尚拿出来的这两张符则有差不多一米长,而且上头的字是金色的,符往门上一帖,四周阴气顿时散了点。
“没见过吧,这叫……”
我胃口被吊起来,凑过耳朵听,一野和尚语锋一转:“不告诉你。”
当场我就气的差点抄起桃木剑跟他拼命。
用符纸把两个入口封住后,一野和尚又摸出一张和刚才一模一样的符,穿过走廊,来到太平间内,打开灯,然后刷一下拉上铁门,把符贴门上。
我满头汗,问:“这是干什么……”
他白我一眼:“去去去,小孩子边上玩去。”
做完这些,他又分别摸出了四张符,贴在四壁上。
然后再摸出十八张符,刷刷刷贴满太平间的雪柜。
我愣愣出神,直到一野和尚一声:“注意!”
我条件反射抽出桃木剑,紧张兮兮盯着四周。
一野和尚却接着说:“注意脚下。”
低头一看,运尸体的床还摆在我边上呢,刚才差点被它碰到了……
这一紧一松再一紧,我心都跳到嗓子眼,直喊:“大师!别闹了!”
一野和尚却神色严肃,口年佛号:“阿弥陀佛。”
随着他这声佛号念诵,仿佛凭空起了一阵风。
前头的一个雪柜刷一下自己弹开!
我吓的桃木剑差点都拿不稳,只看到老和尚眉头一皱,上前拎住雪柜中的尸袋。我机灵的把边上运尸体的床给推过去。
尸袋放在床上,一野和尚把尸袋打开,我眉头皱起,立即跑到一边吐了起来。
我看过很多阴魂,但真正的尸体还是第一次看到,不吐才是奇怪了,这就跟你平时看恐怖片里血肉横飞依然面不改色,但看到真正尸体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恐惧。
一野和尚嫌弃看我一眼:“要你师傅在这,肯定骂你一声,怕个锤子。”
我吐完,走过来。
婴儿尸体胸前已经贴了一张符,这张符似乎是用金粉画的,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符纸贴在婴儿尸体上之后,尸体轻微挣扎了一番。
“烧了它?”我问。
一野和尚没搭理我,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香,香极细,极短,长度跟一根香烟比也长不了多少,而且细得跟一根钢丝样,它的色泽枯黄。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香,哪个道士捉鬼拿妖,燃的香不是又粗又长。
后来才知道我错的离谱,一野和尚摸出来的这根香,怎么可能简单?
点燃香,他让我扶尸体半坐起来。
我犹豫一阵,还是照做。
尸体很恶心,不过也由不得我,扶着婴儿半坐起来很苦难,毕竟都死了这么久,又在雪柜中待了一段时间,尸体早硬的不能再硬。最后只好在抱着尸体立起来。
婴儿的尸体面对着我,由于在雪柜中放了不少时间,脸上挂着霜,寒气铺面,不过出人意料的虽然尸体腐烂,但并没有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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