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渐渐地睁开眼睛,意识依旧模模糊糊的,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天堂或者地狱是我脑海中唯一能想出来的词汇,随即映入我眼帘的,是杨叔那张焦急而憔悴的脸,我心想难道我还活着?
杨叔见我醒了,脸上的愁容也不翼而飞了,眼睛里涌现出了激动的泪花,他兴奋的说道:“都快半个月了,你终于醒了!”
然后连忙叫来了医生,很快门外就进来了一大批医生,他们拿着各式各样的仪器,对我全身检查了一番,紧接着又对我问东问西的。
我的意识还不知道在何处缥缈,对于医生问的话,我完全不搭理,沉默是我唯一想做的事,他们依旧对我问了很多,我感到了烦躁,情绪很不稳定的对他们大吼道:“都的给老子滚!”
见我这样,医生也不好再问什么,杨叔对医生说着抱歉的话,把他们送出来了病房,而在我的意识中,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我不想面对这虚幻的世界,更不想去面对这虚伪的人心。
现在的我,如同行尸走肉,生与死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与眼前的这个世界隔离了,我的心,在这个世界无波无澜,没有什么事情会再让我感兴趣了。
医生的诊断是说我有严重的心理障碍,还有轻度的抑郁症,面对这样的诊断,我还是很在意。我怎么可能有病,真是笑话,甚至我还觉得这些整天阐述理论的医生,才是真正的有病。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里又进来了两个警察,他们问了我关于马强的一些事情,本来我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但当我听到马强这两个字的时候,异常平静的我,忽然就变的狂暴了起来,情绪激动的大叫道:“他该死,他该死,他该死……”
这句话不停地在我嘴里重复着,我的情绪也变的越来越亢奋,见到我这样,警察也是束手无策,之后便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病房里又来了一位漂亮的女医生,她是位心理医生,用声动的语言开导了我好久,我的情绪才得到了一些稳定,对于她的问题我也只是默不作答,但一聊到某些敏感话题,我依旧会变的躁动不安,听不进任何的话,只想发泄。
最终,漂亮的心理医生得出一个结论:“我,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外加中度抑郁症!”
即便是面对杨叔,我也不想说任何话语,在医院又观察了几天,确定我的身体什么事都没有之后,杨叔便带我回了老家,这个时候的杨叔,相比淼淼离家出走的那个时候,又苍老了许多,一脸的愁容,白头发更加的多了,他不停的跟我道歉,说愧对我父亲,愧对我的话,但尽管他怎么说,我也依旧是无动于衷。
临走前,医生建议杨叔把我送进精神病院,一开始,杨叔是拒绝的,但回家以后,我整日自己对着镜子时而傻笑时而大哭,搞的杨叔看见我老泪纵横,最后出于无奈,杨叔还是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医院治疗的的日子里,算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日子,这里对我来说犹如世外桃源,没有烦恼,没有忧愁,没有勾心斗角,更没有尔虞我诈,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叫就叫,想闹就闹,在这里,真的很开心,每天只会做重复的事情,吃饭,吃药,睡觉!
这里的人都也很单纯,他们的身体里仿佛没有欺负人的细胞,每个人总是不停地对我笑,我跟他们相处的特别融洽,不过,我和他们不同的是,我一直活在自己的理想世界中,也只有在我的世界里,我才没有忧伤,难过。
虽然每天过的很开心,但是我最害怕的就是睡觉,每天晚上,我都会做着各种各样的梦,有时候会把自己吓醒,有时候会在睡梦中哈哈大笑,有时候也会哇哇大哭,喜怒无常。
就这样,在精神病院中,我日复一日的过着,经过药物的治疗,我情绪也渐渐的稳定了,提到之前令我敏感的词汇,我也不会变的躁动了。我也渐渐地走出了我的虚幻世界,我终于明白,那一次跳楼,我意外的没有死,只是精神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现在我的脑袋虽然清醒了,但我还是扮演着精神病的这个角色,尽管如此,我丢失了往日无忧无虑的生活,那种开心快乐的日子再也找不回来了,我的烦恼莫名的又出现了,我不知道它来自哪里,我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每天,我不断地想着这事那事,时常一个人静静的发呆,在这里也找不到可以说话人,都快憋成哑巴了,渐渐地也习惯了,就连杨叔来看我的时候,我也懒得去搭理。
我的内心,一直有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我讨厌那个人心叵测的世界,那个世界恐怖又黑暗,哪怕在这精神病医院里,做一个孤独寂寞的可怜人,都比走向那个恐怖的世界好,我对外面的世界产生了极度可怕的阴影,我真的不敢去接触,去面对。
所以,即使我现在已经恢复成了正常人,我也选择继续在精神病医院待着,每天过着精神病的生活,假装的快乐也比现实的残酷要好的多。
不知不觉中,我来精神病院已经快两个月的时间了。这天中午,我吃过药之后,开始了午睡时间,由于药物的因素,我很快就睡着了。
刚躺下没多久,我又开始做梦了,梦里我看见了淼淼,这是我来这里以后,第一次梦见她,她又变漂亮了,看着站在我面前的淼淼,我刚要开口说话,她二话不说,上来就给我了响亮的一巴掌,一嘴巴下去,她才厉声说道:“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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