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舫与玲珑舫挨得很近,两艘船停泊在河心处,玲珑舫上一举一动青松舫的众人尽收眼底,所有的目光今夜全是直视江阮,其余名门贵女,反倒是成了衬托。
其中青松舫上的锦衣华服的官家少爷看的痴了,喃喃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兮蔚用玉扇遮面,微眯美眸,若有所思的凝着那位美人。
倒是一旁的墨雪在心底埋怨,若说论起美貌才识,自家小姐未出阁前可是冠绝无双,远胜江家小姐百倍,只是如今不能抛头露面,否则定教那些公子哥各个神魂颠倒。
待船上贵女一声令下,不少官家小姐使出浑身解数,琴棋书画各有千秋,倒是江阮坐在一旁品茗,半响并无动静。
胤禛端起茶盏,深邃的目光若有若无的与江阮相撞,她缓缓起身,在众人屏气凝神中行至船头处,将脑后发髻簪子随手取下。
顿时,一头墨发流泻而下,垂直腰处,散发着一头光泽,她将手中双节钗咬在嘴里,一双含情脉脉的媚眼扫向船舫上众人,才轻轻动了动唇。
双节钗竟是精致的口哨,花月相映,红唇溢出清脆的音节。
过了几段,江阮缓缓动了起来,红衣翩跹,恍若一只坠入凡尘的仙子,旋转、踮脚,舞步无不优美动人,活色生香直教人眼花缭乱。
兮蔚看到的却不是悠然蛊惑的舞姿,反倒是她藏在心底长达数十年的隐忍和悲哀。
“年福晋!”
青松舫上突然传出老十的惊叫,原来兮蔚不知不觉中拿下遮面的玉扇,她浑然不知,怎料却被老十瞧见。
所有人看向兮蔚,她一袭男装,看上去英气逼人,纵使不施粉黛,也胜过玲珑舫上众女千倍。
一时间所有人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四阿哥的侧福晋竟乔装成男儿藏于青松舫上,虽说大清朝女子行为不羁,但皇家规矩严谨,福晋怎可轻易外出?
胤禛脸色阴沉,一双剑眉旋即紧皱,目光如刀投向兮蔚,“你怎在此?”
兮蔚双眉一挑,分明在笑,偏生没有一丝笑意,倒是十足的傲气,“妾身是想来看看,一年一度的花灯会有何精彩之处。”
原本欢脱愉悦的气氛顿时沉下来,丝竹管弦声戛然而止。
船舫上众人顿时站在两侧,几个阿哥纷纷起身,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兮蔚身上。
一身男儿装打扮,依旧遮不住她倾城倾国的绝世之姿,水眸晶莹流转,红唇微勾,娇俏动人。
得见青松舫的动静,玲珑舫上的女子纷纷顿住,目光皆投向兮蔚,江阮眼波流转,悄悄看向站在兮蔚身旁的胤禛。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江阮一抚衣袂,别过脸去。
兮蔚正欲开口,忽而听玲珑舫传来一声娇笑,“臣妾瞅着莫不是年福晋怕贝勒爷出来寻花问柳,特意跟来?”
众人闻声望去,皆是一怔,随即齐刷刷行李问安,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此次操办花灯会的太子妃,瓜尔佳氏。
太子未曾前来,这瓜尔佳氏听到动静撩起帘幔走了出来,一瞧青松舫上的众位爷,不由笑道,“年福晋既然来了,可得露两手要几位阿哥在座公子千金们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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