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这么侮辱人的呢,唐小宴忍不住,上前仗义执言,捡起地上的钱就给她丢了回去:“我说,这位太太,就你们家有钱是不是。有钱就可以这么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是不是,你以为是晓曼纠缠你儿子吗?分明就是你儿子纠缠她好不好,把你的臭钱拿回去吧,谁稀罕啊。”
那妇人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一双厉眼死死瞪着唐小宴:“你哪来的,怎么说话呢。”
“应该我问你吧,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告诉你儿子,别再来纠缠晓曼了,有你这样的妈,就算你儿子再好,我们也不稀罕,拿着你的臭钱走吧。”
女人都快被气的翻白眼了,唐小宴也是义愤填膺的,心口跳得老快,她也不想跟人吵架把场面弄得这么难看,可有些人就是喜欢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你越客气,她就越当年是软柿子,捏的越爽,你凶了,狠了,她反倒怕了你了,不再咄咄逼人。
“好,张晓曼,你记住今天说的话,不然,我是不会轻饶你了你的。”
她弯腰去捡钱,张晓曼的身体一震,唐小宴紧握住她的手,傲然回答:“你放心吧,绝不会有这么一天的,你到时候别哭着来求就行。”
女人气哼哼的走了,张晓曼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如搁浅的鱼儿,身体软软倒了下来。
唐小宴有些心疼的接住她的身体,叫同事倒了杯水过来,这里虽然也不乏看好戏的主儿,可大多数都是极富正义感有良心的人,都纷纷上前来安慰张晓曼。
唐小宴则开口恳求他们:“陆医生还没来,刚才那事儿,希望你们保密。”
大家表示理解,都回自己岗位工作去了。
唐小宴扶着张晓曼到一边坐下,张晓曼的心思她早已看透,所以开解道:“晓曼,咱是有骨气的人,已经让人瞧不起了就不能让人踩在脚底下是不是,我知道你很缺钱,也知道你晚上再打工,我陪你去吧,赚的钱都给你,那些个臭钱不稀罕也不能拿,知道吗?”
张晓曼的眼泪,无声的滚落,落在唐小宴的手背上,像烙铁似的,烫疼了她的心,她突然觉得,其实自己还算幸福的,虽然自己命运也不算平顺,可至少,从没到过这样绝望的境地。
眼泪越掉越凶,张晓曼抱住了唐小宴,哭的荡气回肠,似乎要把这么多日的委屈连同心酸一次哭尽。
陆医生到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两个女人抱着哭作一团,在门外紧紧皱了皱眉,本想说点什么,最后默默的转身走了。
而这天早晨,收到了傅站转过来的百分之一的股份。
一场婚姻,换这傅氏价值连城的百分之一的股份,傅成光其实是相当满意的,因为他才百分之五的股份,每个点,都那么重要。
就这样,傅子豪安静的完成了离婚与被离婚的过程。从法律意义上来说,他其实也是个二手男了呢。
多可笑啊。
而对唐小宴来说,这场婚姻一开始带给她的屈辱,都被傅云谦一雪前耻了。
傅子豪则被钉在了耻辱柱上,虽然没有人敢说半句闲话,但他被子堂叔抢了妻子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
他正在泡咖啡,不知咖啡已满,滚烫的水洒了他一手,他也浑然未觉,还是后面进来的同事看了,吓着了,惊叫着提醒他。
手背被烫的一种红肿,同事目瞪口呆,他却只是淡淡的关了水,去洗手间简单冲了冲,等他出来的时候,手背已经起了一手水泡。
严秋韵出来叫人进去开会,看到傅子豪的手,愣了愣,立刻催促他:“傅子豪,今天不用上班了,先去医院。”
傅子豪淡哂:“又不碍事,无妨。”
其他同事都被他的气定神闲惊呆了,严秋韵皱着眉:“都烫的这么严重了,还不碍事,你还能拿笔吗?别开玩笑了,赶紧去吧,手是你自己的,谁也帮不了你,其他人跟我进来开会。”
傅子豪站在原地,其他同事都劝他快点去医院。
他也就去了。
只是坐电梯下楼的时候,电梯门开,意外看到傅云谦也在里面。
陈墨站在傅云谦的身后,又往里面走了两步,给傅子豪疼了个位置。
傅云谦的眼淡淡滑过傅子豪的手,傅子豪朝他勾了勾嘴,走了进来,叫了声小叔。
傅云谦嗯了一声,还是关心道:“你的手怎么搞的。”
“不小心烫了。”傅子豪神色如常,似乎学会了隐藏情绪。
上一次股东大会后,傅子豪曾经跟他说过,小叔,希望是你胜了。
傅云谦不是不清楚傅子豪对他的感情,只是更多的时候,他无法回应。对于唐小宴的事情,他也有些抱歉,虽然这不是他的本意,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
所以出电梯的时候,傅云谦吩咐陈墨:“陈墨,子豪没法开车,你送他去医院吧,奠基仪式我自己去就行了。”
傅子豪却直接拒绝了:“不用,我自己打车走就行,不必麻烦陈墨,我先走了。”他径直走远。
陈墨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傅云谦抬腿离去,陈墨赶紧跟上去,但不吐不快:“傅总,我总觉得傅子豪这几天好像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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