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曼是误会成傅云谦了,唐小宴不知如何解释,也打算来个顺水推舟。谁知道这时病房门又被人推开了,傅云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对张晓曼说:“是我,你的医药费我已经帮你缴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安心养着吧。”

“啊……”张晓曼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一身清贵的傅云谦不苟言笑,站在那里就给人不怒自威的高高在上之感,很难逾越。

唐小宴则是看了他一眼就默默转过了头,不置一词。

她以为以为这房间是傅子豪安排的,原来是傅云谦吗?

“宴宴……”张晓曼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唐小宴,“这位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唐小宴开口想解释,傅云谦已经接过话茬,“我是要娶她的人,张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唐小宴和张晓曼都错愕的反应不过来。

“晚……宴宴……我没听错吧。”张晓曼握住唐小宴的手,“这是怎么回事?那上次那个经常上报纸的公子哥儿呢,你搞什么呢?”

唐小宴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又听见张晓曼惊呼:“宴宴,你干什么!”

而且这一掐还很疼,这说明她不是在做梦,傅云谦真的说了那话,他要娶她吗?

“我……”张晓曼还在等着她的解释,她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矛盾的心思在心间反复。

傅云谦那来回波折的心思完全叫人猜不透,她该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认清自己与他的距离呢。

“晓曼,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快点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吧,钱的事情真的不用担心,没事的,睡吧。”

张晓曼是真的累了,一直强撑着等唐小宴回来,如今看到了傅云谦,心中的大石也稍稍落定。

倦极而眠。

帮张晓曼掖了掖被角,唐小宴站在窗边,心情却有些沉重。

她跟傅云谦,现在到底算什么呢。

他明明对她诸多不满,却又当着张晓曼的面那样形容两人的关系,每次她想要靠近他一点,他又冷冷的将她推开,他就像一道谜,一座隐在黑雾下的扇,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将他看清。

可是一想起他那个霸道缠绵的吻,心头又甜甜的,像是吃了蜜,不浓烈,却又回味无穷。

哎。剪不断理还乱,如果真的不喜欢,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她呢。

她沉浸在胡思乱想中无法自拔,当看到楼下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底下经过时,她才想起要赶紧给陆立风打个电话。

结果自然惹来陆立风一顿咆哮,不过事出有因,陆立风也没有太多责怪,让她好好照顾张晓曼就行了。

“谢谢陆医生。”

唐小宴一直在医院陪着张晓曼,到傍晚给张晓曼吃了晚饭,张晓曼就迫不及待的催促她可以走了:“宴宴,我已经没事了,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你赶紧回去吧,别管我了。”

“你真的没事?”

“嗯。”

“那好吧。”把病房收拾好,唐小宴说,“有事情你就按旁边的床头铃,我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不用了,宴宴,你别这么来回赶了,我明早叫人送点粥上来就行,赶紧去吧,都陪我折腾这么一天了。”

虽然不太放心,不过唐小宴还是只能离开了。

她是那种心里藏不住话的人,憋着只会很难过。

跟傅云谦的事情闹成这样,她心里非常的难受,她觉得应该回去好好谈谈。

外头的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空气显得特别憋闷,山雨欲来风满楼。

唐小宴加快脚步朝医院门口的公交车站跑去,不过才跑了两步,一辆黑色路虎就缓缓开到了她身边,停下。

她的脚步跟着来了。

熟悉的车子里面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傅云谦稳稳坐在车内,对她招了招手:“上车。”

“你怎么在这里?”唐小宴脑子很快转过弯来,“你没离开过?”要不然是不可能这么精准无误的将车开过来的。

傅云谦没回答,不过她还是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答案。

天空忽然打起豆子来,她急忙将包放在头上,他催促:“上车啊,赶紧走了。”

“好,好。”唐小宴急忙跳上车,心间却泛起了一丝丝甜蜜。

大雨倾盆,浇灌着整个城市的燥热。

秋老虎已经开始收敛它的余威,到了一场秋雨一场凉的时候了。

暴雨敲打的地上尘土飞扬,也模糊了司机的视线,晚高峰时段的拥堵的超乎想象。

唐小宴坐在后座,看着两边密集的车流,爬行缓慢如蜗牛,就像一帧帧无声的电影镜头,明明窗外疾风骤雨,可是车内,却那样安静,脉脉的像流动的温水,在四肢百骸内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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