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死人,最恐怖的还数吊死的,洪根挂在房梁上随风摇摆,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没人敢去将尸体取下,这事落到我父子头上,而我爸年纪大了,只能我上。

我两腿抖得直打摆子,抱着洪根的双腿将他放下,我不敢看他狰狞的面容,尸体放在门板上,我爸用一叠草纸盖住他的脸。

洪大嫂硬说是我在洪才冥婚上做了手脚,才让洪根糟了横祸,搞的我百口难辩。

这时有人慌张的喊叫着:“坟地出事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洪家坟地好好的塌方了,其他坟没事,唯独蓝澄的棺材被冲了出来,殷红的血迹从棺材缝隙中流出来。

棺材流血?众人见状,赶紧躲到十几米外,就算塌方伤到尸体,可死人的血是凝固的不可能流出来,这太诡异了。

我爸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让我撬开棺材盖,洪学找来撬棍,这时发现八根棺材钉早被拔了,这太可怕了,我紧张的推开棺材盖,一股阴风夹着血腥味从棺材里扑出来。

蓝澄静静的躺在棺材里,脸色惨白嘴唇发黑,嘴巴微微张开,大红嫁衣十分扎眼,衣服四周渗出鲜血。

这时乌云遮住天,四周的空气变得寒冷,十一月的温度几乎赶上腊月,这时,蓝澄突然两眼一睁,嘴角上扬看着我笑,我吓的跌坐在地上。

我指着棺材说:“她……对着我笑。”

我爸一惊,举手在我天灵盖上一拍,我咬到自己舌尖,痛的眼泪流下来,乌云瞬间散去,一切恢复正常,蓝澄依然躺着,我喘着气惊魂未定。

我爸打量着蓝澄,用中指与无名指从她口中夹出一件白色物体,那是个火柴盒大小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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