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寒冷将我冻醒,我的身体被压着动弹不得,老房子楼顶压了下来,也是命大,床顶侧边的支撑杆没断,给我捡回一条命,可我的下身被压着,但却没什么疼痛感。
我低头一看,吓了我一跳,原来蓝澄压在我身上,那些横梁木撑都砸在她的身后,我下意识的问道:“蓝澄你没事吧?”
可她还静悄悄的,我这才反应过来,她只是个死去多日的阴人而已,我想起昨晚似真似幻,她好像起来让我赶紧走,说房子要踏了,可惜我没有听她的。
看着压在她身上的横梁木撑,若不是她压着我,估计我现在双腿已经压得血肉模糊了,我伸出手来,摸了摸她惨白冰冷的脸,痛苦的说道:“到底是怎么了?你究竟有没有在天之灵?如果有,你现在就醒来。”
可无论我怎么呼唤,终究面对是个阴人,不会出现她突然醒来的奇迹,寒冷快速的消耗我的体力,不一会儿,我就感觉自己很虚弱,看东西都开始模糊,我知道我马上要冻晕过去了,接着就是与蓝澄一样,成为一个死人。
可就在我绝望时,我听见“乒乒乓乓”的吵杂声,有人在呼喊,有人在哭泣,我吸了口冷气,大脑稍微清醒一些。
我听见我爸的喊声:“儿子啊,你在吗?”
还有我妈哭声以及其他人的各种吵杂声,我爸妈来救我了,我使出全力扯着嗓子喊道:“我在这里。”
大家听见我的声音,都朝着这一个方向来了,不一会儿,我便看见我爸焦急的面孔,接着是洪学、王大伯还有小四哥哥与小四爸,他们将我横梁木撑都清理了,将我抬了出来,我看见大家的手上都沾满了血迹,这都是着急用手扒土造成的,寒冷天里,血液都冻了起来。
我看着有种想流泪的冲动,我被他们抬出来,洪学马上给我检查一下,说一点伤没有,就是冻的,大家都很开心,说没事就好。
我迷迷糊糊的指着还在废墟里的蓝澄说道:“不要……不要丢下她,是她……救了我。”
接着我就晕了过去,我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床上,堂厅里传来一阵阵的说话声,我爸坐在床边,我想起蓝澄,猛的坐起来。
我爸见我醒了,马上按住我说:“干什么?好好休息。”
我说:“蓝澄在哪里?要不是她,我就被砸死了。”
我爸让我坐下,说蓝澄已经安置好了,安放在我家后房里面,他问我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老屋要塌,不过我还是够聪明,知道最后时候将蓝澄抱住,确实要不是她给我挡一下,那些横梁就算不砸死我,也得将我砸成残废。
我说不是我抱着蓝澄,而是她抱住了我,我的话让我爸惊讶了,堂厅的乡亲们也都进房间了,大家都傻傻的看着我,期待我的解释。
我便将昨晚似幻似真时,蓝澄突然醒来让我快点走,还有前几次蓝澄出现在我梦里时的事说出来,最主要的是在梦里蓝澄说她并未伤害王太公。
大家听着我的话,一个个都沉默着,也难怪,虽然山里人平时都神叨叨的,求神拜鬼的,但若真出现这种事,谁也不敢接茬了。
我说:“我觉得我们村对不起蓝澄,应该还她公道。”
过了好久,王大伯开口说道:“浩宁啊,你说的道理,我们都懂,我也看透了,八十多岁的老子死的那么不堪,儿子又搞成了废人,可浩宁你知道咱们村的人那就是喝一碗水,走一条路的,这么多年历史,我们都死守在这山村,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们根在这里,出了事我们自己人不相互帮衬,怎么办?人之常情啊。”我能体会王大伯的话,我这次被埋,乡亲们也是不要命的来救我。
大家一起寒暄几句,王太公的灵堂不能没人,所以众人散去了,我得救后,我妈也显得很开心,但我爸却有些心事重重。
我爸问我妈:“你女娃子怎么样?”
我妈答道:“安顿好了,衣服也给她换了,香烛都点上了,只是那衣服……”我妈脸色有些为难了。
我爸答道:“衣服怎么了?那衣服就是给未来儿媳妇准备的,这女娃与儿子拜过堂,冥婚也是婚,她就是我们王家的儿媳。”
我妈还想说什么,但看我爸的态度,只好愤愤的离开了,我爸再一次强度蓝澄是我的妻子,我心里十分矛盾,虽然我现在对蓝澄没什么恐惧感,但我可没想过要与她成夫妻的,而且我爸之前也是极力反对的,怎么现在态度大变?难不成因为我刚才说蓝澄救了我?
我爸摇头说:“怕是不能不承认她身份啊,你是不是觉得很累?肩膀上像挑着担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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