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马洋洋洒洒,踏过边北的沙漠,越过山水,不远万里行了足足快一个月向奕尘国的皇城金尘都赶来。
车队在距金尘都还有十里的荒郊停了下来。夜已深了,不适宜在前行,车队最中央的一架马车中,修长的玉指掀开车帘,颜素凰如好奇的兔子一般“蹭”的探出头来。
她跳下马车,荒郊夜凉,又是寒冬,大雪纷飞,压低了头顶的的枯枝。颜素凰紧了紧身上的冬袄不禁打了个冷颤。
“没曾想,这皇城的冬夜也如此冷冽,不输边北。”
她长年待在边疆,只知边北雪寒却不晓得皇城亦是如此。
她是相国颜商之女,母亲生她时,难产离世。六岁时因不满私下欺负她的妾室柳氏与新出生的小妹颜花玥,随着两个长兄与舅舅一同去了边北。
一晃十二年,她长到了二九年华。在边疆的日子她多是与两个哥哥厮混,学习武艺。舅舅年迈向朝廷乞骸骨,推颜氏两兄弟守边,接了他的职位。
在边疆的日子虽清苦,但却极富趣味。若不是她的婚期到了她断不会回皇城。
说起这门亲事倒也好笑,这是她出生后父亲与好友归元帅家的独子定下的一门娃娃亲。因为一早便有婚约,两人就连名字都是取的一对,男凤女凰。她自幼在边北,只知晓有这门亲事,至于她的未来夫婿,除了他唤作“归凤阙”外,再无所知。
“小姐,夜凉雪大,仔细着了风寒。万一雪落在身上,湿了衣物可不好。”
自幼跟在她身边照顾的侍女雪云从跳下马车,将一件狐毛斗篷披在她身上。
突然一滴冰冷的物体落在颜素凰的脸上,她正想打趣雪云乌鸦嘴,不曾想落在那脸上之物竟顺着她的脸缓缓滑落。
她抬手用玉指抹去脸上液体,低头一看,指间竟染了红色那液体不是水珠竟是鲜血。
突然,她头顶的树丛中有一黑影恍惚的摇摆。
颜素凰快速的抬头看着头顶的大树,此时月被乌云遮了光彩,车队点的灯笼还不足以照亮头顶的一片树影。
“谁!”颜素凰警觉的将雪云护在身后,微眯双眼欲看清头顶的那摇摆的黑影。她死死的盯着头顶的不知是何物的东西,这金都成可不是边北,总不会有什么如人一般大小的秃鹰。
不等她唤来随行的护卫,忽然树上人影猛的一晃,随即一个黑影快速的从枝头跌落。
颜素凰拉着雪云利落一扭身躲过了从头顶飞来的重物。
只见一个黑衣人重重摔地上的一堆枯叶中,扬起一阵尘灰,车队的人听见声响皆汇聚到了颜素凰周围。
那人躺在地上应是摔昏了,久久躺在原地没有任何动静。颜素凰接过护卫手中的灯笼,靠近一照。那人穿着夜行服,用黑布蒙着半张脸,双眼紧闭,背上一道两寸长的刀伤正流着鲜血,沾湿了他的夜行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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