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虔目光深凝,望向军阵中的那座高台,只见高台上令旗一挥,吕虔大喝一声:“放!”
咚!重锤击打到扳机上,二十根弩箭如同飞起的黑蛇,咬向彭城!砰,砰,砰!数根弩箭砸到城墙上,掀飞大量的碎土飞石,阵仗惊人!但是彭城的守军显然早有应对之策,全体守军听从糜芳的命令趴在地上,弩箭威力虽大,但是精准度不够,而且飞行轨迹过于直来直去,除了几名倒霉蛋,被弩箭掀飞的土石砸了一下,并没有人受伤。
糜芳冷哼一声:“曹操用兵不过如此,区区床弩,岂能难住我糜芳!”彭城的守军,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只待对方的巨型弩箭用光,再进行反击。
见第一轮弩箭没有立功,吕虔面色一冷,暴喝道:“调整方位,继续射击!”
嗖,嗖,嗖!五轮弩箭编织成的箭雨,铺天盖地的砸向城墙上的守军,噗,噗,噗!利箭入肉,床弩不中则已,射中必然会带走敌军的性命,但即使是这样,也没能对彭城的守军,造成太大的杀伤!
但吕虔早就得到参军程昱的命令,床弩是用来压制城内敌军的,目的是让敌军不敢露头,给己方的攻坚营争取时间。
“上云梯、井阑、冲车!”眼见时机已到,曹操下令道,传令兵挥动令旗,攻坚营得到命令,立马向前推进!
单手持圆盾的步卒,推着沉重的井阑、冲车,缓缓前进,井阑顶部站满手持硬弓的弓箭兵,主要负责压制敌方的弓箭手,井阑中部藏有登城死士,只待架上云梯,便登城死战!
“将军,不好了,敌人的攻坚营上来了!”一名偏将惊慌失措的跑进城门楼。
糜芳弹起佩剑,怒喝道:“弓箭手准备,攻击敌人的井阑、冲车!”
“将军,西门、南门都有敌军攻城!”
“令李、卫两位校尉死守!”糜芳系好兜鍪,跨出城门楼,现在城墙边上,冷眼看向城下的曹军。
彭城东门的弓箭手得到糜芳命令,开始向曹军的井阑射击,攻守两方的弓箭兵轮番对攻,如果站在地面抬头看去,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给天空铺上一层乌云,遮天蔽日,每支利箭的狼牙箭头,泛着嗜血寒芒,总有几支致命之箭,避开坚固的铁甲,专门寻找身躯最脆弱的部位,这是万里挑一的神射手!
盾甲兵举起铁盾,护着冲车向城门行进,扛着云梯的死士跌倒了再爬起来,死命的往前冲,这个时候任何计谋都没有用,拼的是悍不畏死的勇气,以及督战武将的临阵指挥能力。
“弓箭手,调整攻击方向,攻击曹军冲车!”糜芳发出一声爆喝!
弓箭手的攻击方向下移,捏箭搭弦,如雨的箭矢打在甲士的盾牌上,发出叮里哐当的声音。
薄铁盾挡不住密集的箭雨攻势,盾甲兵如同被割的禾苗倒在血泊中,但是谁也没有功夫哀悼死者,只能握紧铁盾护着冲车,去撞击彭城的城门!
“井阑车推至四十步!”曹洪站在巢车上,厉声道,“登上城墙者,赏十万钱!”
“杀啊!”钱财的诱惑、活下去的欲望,激发了兵卒们的斗志,云梯兵冒着箭雨前进,将云梯搭在城墙上,城墙上的守军立马还以颜色,用叉钩去推云梯,但是曹军特制的云梯上端都有铁钩,扣到城墙上之后,想推到就要费一番功夫了。
盾甲兵冒死将井阑推进四十步的位置,在己方弓手压制敌人的同时,井阑中部的木门大开,从中涌出无数登城死士,他们踩着云梯,奋不顾身的往上爬,底下的督战兵手握钢刀,寒芒森森,以防有人后退!
“咚,咚,咚!”赤着上身的壮汉用尽全身的力气,擂着战鼓!
或许是不满意擂鼓兵的鼓声,又或许是胸腔中的战意难以抑制,曹操卸去外甲,战袍束腰,接过壮汉手中的鼓槌,极其富有节奏的擂起战鼓,咚,咚咚,咚咚咚!
主帅亲自擂鼓,兵卒们奋勇争先,一时间攻方势如破竹,攻城器械全部到位!
“撞开城门!”攻坚营的曲长怒喝道,“听吾号令,一、二、三!”
盾甲兵丢下盾牌,与冲车兵合力推着冲车,撞向城门!
砰!冲车撞击到彭城的城门,发出震耳的声响,但是城门岿然不动。
“再撞,用尽全力!”曲长暴喝一声!
彭城的城门像是纯铁浇筑般,无论曹军的冲车如何撞击,总是无法撞破城门,如果从城里面看便会发现原因,无数个丹阳精兵赤膊上阵,拦腰夹着一根原木,死死的顶住城门!
PS:未来二十余日,因忙于学业和考试,转为一天一更,请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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