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软脚蟹?吃个饭堵不住你的嘴?”

中年壮汉的话语把张羽从沉思中拽了回来,张羽直接站了起来,手指着对方怒斥。

“啪”的一声,出言讽刺的中年汉子将手中的筷子狠狠拍在了餐桌上,不甘示弱的挺着胸膛,捏着拳头对骂起来。

“少在这里耍横!怎么了?我说的有错吗?刚这瘸子说的没错,你就是该叫张饼,去年你进了几个球?啊?

去年的分区赛打四场输三场平一场,只进2球不说,还丢了7个球,连分区赛都没打出去,还妄想冲甲B呢?

小伙子,你做梦能回家去做吗?”

张羽被中年汉子怒怼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脸也瞬间涨的通红。

“那也不全怪我们!前年的淘汰赛,我们被黑哨给整了,队里的老队员一气之下离队了大半,你说去年的成绩能好吗?”四人之中要数石岩在场外最为机灵,只见他也站了起来替张羽反驳。

与中年壮汉同桌的另一名食客将朋友拉着坐了下来,显然不想让双方的冲突恶化,或许是他吃火锅冒了一声汗的缘故,他随手将T恤扯到前胸,露出了肥硕的肚腩,阴阳怪气的开口了。

“哼!自己踢的臭还找借口?哪怕老队员离队了,老板就不能再买球员?

我看呀!是那付昌海在申圳只顾卖房子赚大钱,早把家乡的球队给忘了,亏我老孔之前还敬他是条汉子,现在看来也是个玩票赚名声的家伙!”

付鑫瀚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梅州颇为有名,尤其是鞋厂足球队的老球迷大多都知道球队老板的名字。

此时此刻,付鑫瀚听着这两名老球迷的出言不逊,并没有动怒,他先是示意张羽和石岩坐回去,而后转过了身面向对方,徐徐开口,“两位叔叔,你们有句话说的没错,鞋厂足球队成绩不好,最大的原因还在于自己,可是两位叔叔其他的话有点过了!”

“咋了?你想怎样?事实就是让人说的,我实话实说怎么就过分了?”自称姓孔的中年汉子瞪着铜铃般的双眼反声质问。

付鑫瀚用食指弹了一下自己的鼻头,轻抿了一下嘴,一脸挑衅的意味,接着对孔姓中年说道:“我想跟二位打个赌,不知道二位敢不敢!”

“切!小屁孩口气蛮大,问我敢不敢?你说,让叔叔我听听,顺便教你们怎么做人!”孔姓中年有点激恼,一口应承了下来。

“好!咱就赌今年球队的第一场主场比赛的输赢如何?”付鑫瀚见自己的先手已起到效果,嘴角轻扬,淡然的说道。

孔姓中年和同伴相视一笑,“嗨!这还用赌吗?我赌主场输球!另外,赌注是什么?赌钱?你们几个小屁孩有钱吗?

他们几个小球员也没钱吧?球队成绩这么差,奖金一分钱没有,一月小几千的工资,拿什么跟我们赌?

我们可不想啥也捞不到,还落个欺负小年轻的名声!”

付鑫瀚闻言后,咧着嘴浅笑,而后向一旁枕戈待旦的马学武一家三口招了招手,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至于赌注,二位不用担心!我赌我们球队主场赢,我的赌注是两万,我输了,两万给你们。

但是,你们输了,可要答应我的条件!”

这个时代,二万可不是小钱,众人听到付鑫瀚的赌注后,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气,神情惊愕。

张羽四人、梁巧儿、强志恒齐刷刷起身,想要劝说付鑫瀚,可他们的动作都没有麻瓜来的快。

“两万?吹牛也有个底线吧?付鑫瀚咱们虽然是朋友,可我不得不劝你,不要为了在哥几个面前充面子装大头,把自己给栽了!

我话虽然不好听,却是为了你好!你赌输了,拿不出两万块,只能我们大家帮你凑,毕竟这事是大家一起遇到的!

可是,两万块啊!这可是两万块,你把我们大家伙都卖了,也卖不了这么多钱啊!

依我说,你给这俩大叔说个软话,这事就算过去了!”

麻瓜的骤然悍跳,直接打的付鑫瀚和张羽四人错愕万分。

这还不算完,又见麻瓜卑躬屈膝向两位中年汉子,“两位大叔,你说我说的对不?您不会跟我这不懂事的朋友较真吧?”

“哈哈!这小伙子有眼力见!”两中年汉子瞬间乐了。

强志恒和梁巧儿眼看着自己人中出了叛徒,都是真心想把麻瓜一顿胖揍,可心里也都明白,付鑫瀚确实有点莽撞了。

这时候的付鑫瀚也从麻瓜这一顿猛如虎的悍跳操作中回过了神来,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我说麻瓜啊!你要知道,叛徒也都是眼尖手滑,心思灵活之辈!我看你呀,是一样不占!你叛变之前,难道就没有注意到我手中的银行卡吗?”

麻瓜被付鑫瀚直接说成了叛徒,顿时有点恼羞成怒,也顾不得大家伙的情面了,他偷瞄了一眼梁巧儿后,故作镇定的冷言以对,“切!拿张银行卡就可以装大款了?你惹祸是你的事,收不了场可别指望我和梁巧儿,还有强子替你垫钱!

还有,今天可是你请客,你先把今天的饭钱付了,再去打你的赌!”

马学武看着那一桌满满当当的饭菜可是犯了难,自己只顾着上菜了,却忘了考虑这一帮小年轻能否买的起单的事,这一桌子下来估摸着也得千把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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