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散场,每个人各有各自心思。

贾冰和孔祥森并没有当场答应付鑫瀚的提议,他们需要考虑。

如果他们当场答应,付鑫瀚也许会失望。

马俐也心事重重的目送付鑫瀚离去,家里的店不是她一人做主。

付鑫瀚没有功夫去考虑每个人的想法,只要自己的初心对得起所有人就行。

该复杂的时候,莫要含糊!该简单的时候,莫要瞎想!

付鑫瀚感觉自己又进步了。

米娜已经见怪不怪,她似乎比付鑫瀚想的还要透彻!

回到朝阳小区时,他俩先去看望了陈大力的老母亲。

付鑫瀚说是三天时间,张建国两天就办妥了。

不仅如此,给陈大力的母亲租的房子就在付鑫瀚家的一楼,听张建国说,他给了楼下住户一点补偿金,让他们搬走了,钱是鞋厂财务出的,付鑫瀚看过票据。

他对张建国的处理非常满意。

米娜是从德国回来后,才从张建国的口中得知付鑫瀚被袭的事情,她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付鑫瀚不告诉自己,是怕自己担心。

昏沉的灯光下,老太太睡的很安详,从这一点可以看的出来,护工杨芮的照顾很到位。

“辛苦你了,后天你就不用这么累了!”米娜亲切的看着杨芮慰藉道,后天陈大力就出来了,两人轮流照顾,自然会轻松很多。

“您太客气了!一点都不累的,我在我们县医院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加班,一上就是十二个小时,而且期间很少有休息的时间,那才叫累呢!

您别看老太太身子动不了,其实她老人家头脑灵着呢,老人家醒的时候,我俩聊聊天,可有意思了,天气好的时候,我推着轮椅带老人家去溜溜弯,日子过的很惬意!

老人家就跟我自己母亲一样,我俩很合得来。而且,你们给我这么高的工资,我干半年赚的钱就可以让我弟弟娶媳妇了,我睡觉都偷着乐,那还能感觉累呀!”

从这一两句话就可以听的出来,杨芮虽然是个农村姑娘,可性格却很开朗。

米娜和付鑫瀚听了之后,心里就像被冬日的阳光普照,温暖且舒服。

付鑫瀚前两天一直很忙,满脑子的事,忘了询问张建国从哪里找的这位护工,趁现在气氛融洽就询问了起来,“噢!那就好,那不影响你医院的工作吗?”

原本一脸灿烂笑容的杨芮闻言后,神情顷刻间黯淡了下来,抿了抿嘴,揪着衣角低声说道:“我被医院开除了!不过,你们放心,我被开除,不是因为我的业务能力,你们也不要因此让我走!好吗?”

“哦?没事!说来听听,过去的就过去了,只要你把老太太照顾的好,我们不会介意之前的事情!”

付鑫瀚嘴上宽慰着杨芮,心里却已打定主意,事后让米娜调查一下。

这不能怪付鑫瀚腹黑,有些事还是谨慎一点好。

杨芮纠结了半晌,唯唯诺诺的开口了,“医院出了医患纠纷,我是顶锅的,医院答应给我一些补偿,我就答应了!”

杨芮说到这里,霍然抬起了头,满目哀求之色,“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我知道,这会是我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污点,可是可是我弟弟的亲家催的太紧了,如果再不能谈好礼金,人家就要悔婚了!

我母亲去世早,我爸爸五十岁了还在広州打工,我需要这笔钱!

我恳求你们相信我,你们放心,我一定将老太太照顾好,就像照顾我母亲一样,我就差一点钱了,我们全家不能功亏一篑!”

付鑫瀚的神色不再像先前一样淡然,心情很复杂,他看了看米娜的脸色,无奈的摇了摇头,女人在这种事情上,真不要指望她们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你先尽心照顾老太太吧!不过,我会派人去调查的”

付鑫瀚刚说到这里,卧室里就传来了老太太虚弱的声音。

“是小瀚来了吧?小瀚你进来一下!”

果然如杨芮说的一样,陈老太天的的脑子很灵光,一下就猜出了家里所来之人的身份。

“陈大妈,我是付鑫瀚!”付鑫瀚独自来到卧室,留着米娜在外面安抚情绪不稳的杨芮。

“嗯!我猜到了,大力在信中都说了。

果然是一脸正气的小伙子呀,我这没人管的老骨头,又刚搬了家,能来看我的只能是你了!”尽管因长期瘫痪卧床,陈大妈整个人形如枯木,可当她慈笑的时候,依然让人如沐春风。

“大妈,您说话真甜!别人都说我面猾,就您夸我一脸正气!”付鑫瀚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有点小得意。

“哼,我活了一辈子,谁能比我看人准呐?

小瀚呐!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信大妈的,小芮是个命苦的孩子,我与她相处几日,她的话我信!”

陈大妈言语低弱,可独将最后一句话努力说的中气十足。

“您信,我就信!您安心休息吧,后天大力就回来了,咱一起下馆子吃大餐。

到时候,陈大妈你可别以身子骨为借口,拖累我和大力把酒言欢哦!”

付鑫瀚是故意激将陈大妈的,很多老人都会因为一口气提着,身子骨一直无恙,可当那口气泄了之后,转瞬间就会败于病魔。

“小滑头!你这小伎俩,大妈懂!好了,早点回去吧!”

当付鑫瀚和米娜告辞了之后,付鑫瀚对陈大妈只有一句评价,“这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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