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街灯昏黄。

瓦伦丁和莫尔离开西南贫民区以后,在街边的小餐馆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然后再打包了两份面条让莫尔带了回去。

圣都文学院男生宿舍。

瓦伦丁打开壁灯,洗好澡,将衣服浸泡在一旁,穿上长袖白色衬衫坐在书桌前,将保存完好的白色盒子搬了上来。

母亲雅佳丽·米西遗留下来这个盒子说明她肯定猜到了我会去找她,曾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父亲和母亲都不敢把我带在身边。

眼前的这个白色盒子出了没有开口以外,其他均和普通的盒子一样,瓦伦丁借着灯光左右翻转,试图寻找打开的方法。

没有开口,那肯定是有机关什么之类的。

他细细的擦拭白色盒子表面,在正面的方向发现了一个很小很细的孔。

喜出望外的瓦伦丁从书桌阴暗的一边拿出一根细细的铁丝捅了进去,然后搅拌了一会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来不是这样,难不成是要像砸坚果一样把它砸开?

瓦伦丁很快就摇摇头否定了这样一个想法,等他将目光移到匀速转动的怀表身上的时候,他的脑子里闪现一个想法。

“血。”

瓦伦丁用细针扎了左手的无名指,将呼之欲出的鲜红血液按在了白色盒子的细孔上。

他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鲜血像是被吸了进去。

“登。”

一声脆响,白色盒子就上下开裂成两份,原来那条细微如丝的缝隙被白色粉末所遮盖的近乎完美无暇,怪不得看起来像是个没有开口的盒子。

瓦伦丁将它旋转打开,一阵天蓝色的夺目而出。

盒子里面只有三样东西,一串闪着蓝光的柱形水晶吊坠,一张邮票大小的合照,一本手掌厚度的小本子。

这水晶吊坠应该是母亲的东西,而这张精致的有些变色的合照上的两人应该是父亲和母亲大人年轻的合照。

瓦伦丁用大拇指轻轻擦拭,将他们的印象刻在脑海里,等等,他们的装扮,这不是皇室该有的东西吗?

他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睁大了眼睛,可惜这张图片似乎经过了时间的清洗变得模糊,他得找到一个能放开的圆筒镜,可现在天色已晚,只能明天再想办法。

科尔将邮票大小的画像放进了双面翻盖的银色怀表的后盖上固定住,合上。

剩下的这个本子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瓦伦丁将蓝色皮包裹的本子拿了出来,在将盒子推向一边。

他翻的很小心,怕一招不慎就撕烂,毁掉了重要的信息。

最前面的一页只留有一个隽永秀丽的名字:雅佳丽·米西。

第二页才是正题,看样子应该是一个日记本。

圣历121年2月3日。我们今天在皇宫接受了诸位大臣的祝福,也接受了女王的恩赐,亲爱的奥德利,这辈子我都跟着你,无论是去往何处。

父母居然在皇宫里举行的婚礼!

圣历121年8月3日。亲爱的,你已经半年没有回家了,我每天都在想你。

父亲到底去哪了,怎么会这就就没有回家一趟。

圣历122年,1月1日。亲爱的,总算把你盼回来了,虽然我们只短暂相处了两天,但我还是很开心的,你的环球之行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父亲是接受了女王的什么命令吗,环球之行。

圣历122年,12月5日。亲爱的奥德利,我们的孩子在今天降临,你说我们的孩子叫瓦伦丁好不好,希望他能继承你的才华和我的美貌,将来取一个漂亮的姑娘,生一窝孩子。

嗯,看来母亲对我充满了期待。

圣历123年1月1日,如果我们两的死能换来瓦伦丁活着,那我也愿意陪着你,只希望你一定要将我们的孩子藏好。

父母他们到底怎么,为什么要用他们两的命来换我的活。

瓦伦丁翻着翻着就到了最后一页,心绪难以平静。

圣历123年,2月1日,我已经拜托了西山伯爵,希望他是一个靠的住的人。

再往后就没了,瓦伦丁合上笔记本,心里百感交集,有惊喜,有失落,更多的是困惑。

这些片段的日记,无法还原一个完整的事件。

窗外寂静的虫鸣一直在瓦伦丁的脑子里回响,心情越想越糟糕。

父亲和母亲很有可能遭到了重大的变故,最末尾的西山伯爵或许是最直接的线索了。

瓦伦丁伸了个懒腰,困意袭来,拖着疲惫的身体鱼跃上了床,用脚趾头熄灭了壁灯。

夜深人静,万物都进入梦乡,唯独瓦伦丁和其他失眠者一样躲藏在黑夜里默默的睁开眼注视着眼前的黑暗。

这种糟糕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凌晨三四点,他才安然的睡去。

醒来后,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像是顶着一个大铁球一样。

在清水的刺激下,瓦伦丁才慢慢恢复过来,收拾好书桌,穿戴好一身,到餐厅吃了个简便的早餐。

回到教室里,莫本破天荒的安静的坐在那里,拿过瓦伦丁的笔记在抄抄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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