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树德嘱咐董大涛和励志:“那叫花子身怀绝技却以讨饭为生,必是有隐情,不会在大户人家及公开地方露面,所以我们需注意些小的地方”
董大涛嬉皮笑脸地说:“对,尤其是讨饭的叫花子”
励志说:“不得无礼,既然我们去找叫花子的后人,就要尊重叫花子”
袁树德说:“有道理。现在讨饭的里面有一个帮派,叫丐帮,渐成气候,我们要留意丐帮”
一路上虽有几路强盗,但不知其对手是三位天下武宗,均被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其中无有功夫高深者。转眼走了半月,前面就要到了嵩山少林寺。袁树德说:“这少林寺曾经是武林圣地,但经百年前元贼抢掠屠杀,现在早已失去往日名声,加之其不理俗事,所以我数次从少林寺经过都不去拜访。这次我们意在寻找高深武功,不应错过少林寺,传闻少林寺有《洗髓经》《易筋经》二经,是武学秘籍,虽然早已失落,但如果有缘,尚能打听出一二,我们一起去拜访一下吧”,于是传令众人在此等候,三人进少林寺拜访。
三人先在寺内游玩,看到殿堂巍峨,香火兴旺,信徒众多,不失宝寺气象。慢慢走到前院尽头,后院却有人把守,旁人不得擅入。三人听得后院内似有练武之声,便合计应该以什么名义进入。恰巧后院有人三出来,其中两个眉发尽白,显然是得道高僧,那第三个袁树德却是认得,其乃第二届群英会赤旗得主翁进,此次群英会也来观看。翁进看到袁树德等三人亦是一惊,忙上前拱手相拜,回头向两位高僧介绍:“方丈、首座,此乃本届赤旗得主袁树德、黑旗得主董大涛、白旗得主励志”,又向三人介绍:“此乃少林寺方丈羽相大师、达摩院首座羽声大师”,五人相互拜见,复回后院,落座奉茶。
不等翁进询问,袁树德先说:“我等三人群英会后意犹未尽,同到本庄又交流一回,二位兄弟此次是陪我押镖去商洛,路过贵寺,特来拜访。不想在此遇见翁师傅,又见到二位高僧,实为大幸”
翁进大笑:“我是少林寺常客了,时常来少林寺打扰二位大师”
羽相道:“我少林寺虽然不理俗事,但亦想了解外界,翁施主常来给我们讲外界情况,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何来打扰啊”
袁树德道:“久闻少林寺乃武学圣地,我等浪得虚名,突闯贵寺,难免会让大家尴尬,袁某就将来意如实相告吧”,于是袁树德把从其祖上与叫花子的事情到此次来少林寺的来龙去脉说清。
翁进道:“这心意气,在《洗髓经》《易筋经》中都有记载”
羽声道:“可惜我们也不懂其意啊!”
励志道:“二经不是已经被元贼夺走了吗,难道还在?”
羽声道:“百年前元贼下禁武令时,我寺达摩院首座闻山大师知道二经会不保,故偷偷以梵文刻于石碑之上,混杂于碑林之中,无从知晓。二年前,来一云游老僧,自称受人所托,手指石碑说此乃二经,并且花了三天时间将二经译成汉文,译完后即刻圆寂,别无它言。我等才疏学浅,观二经不能悟其意,练了二年,也无所得,就放弃了,逐渐怀疑二经真假。我虽为达摩院首座,但也只是习练粗浅功夫,惭愧啊!”
董大涛道:“大师如此说来,这二经在少林寺已经不是什么秘籍了吗?”
羽相道:“现在天下太平,我等也不懂二经,留之何用,不如让天下有识之士共同参悟了。再说了,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天下功夫均是相通的,犹如一张窗户纸,一捅就破,何来什么秘籍啊!功夫是练出来的,不是看秘籍看出来啊。来人,将二经拿与施主观看”
袁树德等三人不曾想如此,兴奋异常,暗想以自身之功夫,悟透二经应该不是问题。
二经拿来,羽相交与袁树德道:“请施主观看”
三人打开二经观看:《洗髓经》如下:
如是我闻时,佛告须菩提。易筋功已竟,方可事于此。此名静夜钟,不碍人间事。白日任匆匆,务忙衣与食。三餐食既竟,放风水火讫。抵暮见明星,燃灯照暗室。晚夕功课毕,将息临卧具。大众咸鼾睡,忘却生与死。明者独惊醒,黑夜暗修为。抚体叹今夕,过去少一日。无常来迅速,身同少水鱼。显然如何救,福慧何日足,四恩未能报,四缘未能离,四智未现前,三生未皈一。默视法界中,四生三有备,六根六尘连,五蕴并三途,天人阿修罗。六道各异趋,二谛未能融,六度未能具。见见非是见,无明未能息。道眼未精明,眉毛未落地。如何知见离,得了涅盘意。若能见非见,见所不能及。蜗角大千界,焦眼纳须弥。昏昏醉梦间,光阴两俱失。流浪于生死,苦海无边际。如来大慈悲,演此为《洗髓》。须侯《易筋》后,每于夜静时,两目内含光,鼻中运息微,腹中宽空虚,正宜纳清熙。朔望及两弦,二分并二至,子午守静功,卯酉干沐浴。一切惟心造,炼神竟虚静。常惺惺不昧,莫被睡魔拘。夜夜常如此,日日须行持。惟虚能容纳,饱食非所宜。谦和保护身,恶疠宜紧避。假惜可修真,四大须保固。柔弱可持身,暴戾灾害逼。渡河须用筏,到岸方弃诸。造化生成理,从微而至著。一言透天机,渐进细寻思。久久自圆满,未可一蹴企。成功有定限,三年九载余。从容在一纪,决不逾此期。心空身自化,随意任所之。一切无挂碍,圆通观自在。隐显度众生,弹指超无始。待报四重恩,永减三途苦。后人得此经,奉持为宗旨。择人相授受,叮咛莫轻视。
无始钟气篇
“宇宙有至理,难以耳目契。凡可参悟者,即属于元气。气无理不运,理无气莫著。交并为一致,分之莫可离。流行无间滞,万物依为命。穿金与造石,水火可与并。并行不相害。理与气即是。生处伏杀机,杀中有生意。理以气为用,气以理为体。即体以显用,就用以求体。非体亦非用,体用两不立。非理亦非气,一言透天机。百尺竿头步,原始更无始。悟得其中意,方可言洗髓。”
四大假合篇
“元气久氤氲,化作水火土,水发昆仑巅,四达坑阱注。静坐生暖气,水中有火具,湿热乃蒸腾,为雨又为露。生人又生物,利益满人世。水久澄为土,火乃气之燠。人身小天地,万物莫能比。具此幻化质,总是气之余。本来非我有,解散还太虚。生亦未曾生,死亦未曾死。形骸何时留,垂老后天地。假借以合真,超脱离凡类。参透《洗髓经》,长生无尽期。无假不显真,真假浑无际。应作如是观,真与假不二。四大假合形,谁能分别此。”
凡圣同归篇
“凡夫假作真,美衣为体饰,徒务他人观。美食日复日,人人皆如此。碌碌一身事,不暇计生死。总被名利牵,一朝神气散。油尽而灯灭,身尸埋圹野。惊魂一梦摄,万苦与千辛,幻境无休歇。圣人独认真,布衣而蔬食,不贪以持己,岂为身口累。参透天与地,与我本一体。体虽有巨细;灵活原无异。天地有日月,人身两目具。日月有晦明,星与灯相继。纵或星灯灭,见性终不没。纵成瞽目人,伸手摸着鼻。通身俱是眼,触着知物倚。此是心之灵,包罗天与地,能见不以目,能听不以耳。心若能清净,不为嗜欲逼。自知原来处,归向原来去。凡夫与圣人,眼横鼻长直。同来不同归,因彼多外驰。若能收放心,提念生与死。趁此健身驱,精进用心力。洗髓还本原,凡圣同归一。”
物我一致篇
“万物非万物,与我同一体。幻出诸形相,辅助成生意。有人须有物,用作衣与食。药饵及器皿,缺一即不备。飞潜与动植,万类为人使。造化思何鸿,妄杀即暴戾。蜉蝣与蚊蝇,朝生暮死类。龟鹤糜与鹿,食少而服气,竟得多历年,人何不如物,只贪衣与食,忘却生与死。苟能绝嗜欲。物我皆一致。”
行住坐卧篇
“行如盲无杖,内观照性分,举足低且馒,踏实方更进。步步皆如此,时时戒急行。世路忙中错,缓步保平安。住如临崖马,亦如到岸舟。回光急返照,认取顿足处。不离于当念,存心勿外务。得止宜知止,留神守空谷。立定勿倾斜,形端身自固。耳目随心静,止水与明镜。事物任纷纷,现在皆究竟。坐如邱山重,端直肃容仪。闭口深藏舌,出入息与鼻。息息归元海,气足神自裕。浃骨并洽髓,出神先入定。卧如箕形曲,左右随其宜。两膝常参差,两足如钩钜。两手常在腹,扪脐摸下体。**时挣搓,如龙戏珠势。倦则侧身睡,睡中自不迷。醒来方伸脚,仰面亦不拘。梦觉浑不异,九载征实际。超出生死关,究竟如来意。行住坐卧篇,只此是真谛。”
洗髓还原篇
“易筋功已毕,便成金刚体。外感不能侵,饮食不为积。犹恐七情伤,元神不自持。虽具金刚相,犹是血肉驱。须照《洗髓经》,食少多进气。搓摩干沫浴,按眼复按鼻。摸面又旋耳,不必以数拘。闭眼常观鼻,合口任鼻息。度数暗调和,身定神即定。每日五更起,吐浊纳清熙。开眼即抽解,切勿贪酣睡。厚褥趺跏坐,宽解腰中系。右膝包左膝,调息舌抵腭。胁腹运尾闾,摇肩手推肚。分合按且举,握固按双膝。鼻中出入绵,绵绵入海底。有津续咽之,以意送入腹。叩牙鸣天鼓,两手俱掩脐。伸足扳其趾,出入六六息。两手按摩竟,良久方盘膝。直身顿两足,洗髓功已毕,徐徐方站起,行稳步方移。忙中恐有错,缓步为定例。三年并九载,息心并涤虑。浃骨更洽髓,脱壳飞身去。渐几浑化天,末后究竟地。即说偈曰:口中言少,心头事少,腹里食少,自然睡少,有此四少,长生可了。”
《易筋经》如下:
佛祖大意,谓登正果者,其初基有二:一曰清虚,一曰脱换。能清虚则无障,能脱换则无碍。无碍无障,始可入定出定矣。知乎此,则进道有其基矣。所云清虚者,洗髓是也;脱换者,易筋是也。
其洗髓之说,谓人之生感于情欲,一落有形之身,而脏腑肢骸悉为滓秽所染,必洗涤净尽,无一毫之瑕障,方可步超凡入圣之门,不由此则进道无基。所言洗髓者,欲清其内;易筋者,欲坚其外。如果能内清静、外坚固,登寿域在反掌之间耳,何患无成
且云易筋者,谓人身之筋骨由胎禀而受之,有筋弛者、筋挛者、筋靡者、筋弱者、筋缩者、筋壮者,筋舒者、筋劲者、筋和者,种种不一,悉由胎禀。如筋弛则病、筋挛则瘦,筋靡则痿,筋弱则懈,筋缩则亡,筋壮则强,筋舒则长,筋劲则刚,筋和则康。若其人内无清虚而有障,外无坚固而有碍,岂许入道哉?故入道莫先于易筋以坚其体,壮内以助其外。否则,道亦难期。
其所言易筋者,易之为言大矣哉。易者,乃阴阳之道也。易即变化之易也。易之变化,虽存乎阴阳,而阴阳之变化,实存乎人。弄壶中之日月,搏掌上之阴阳。故二竖系之在人,无不可易。所以为虚、为实者易之,为刚、为柔者易之,为静、为动者易之。高下者易其升降,后先者易其缓急,顺逆者易其往来,危者易之安,乱者易之治,祸者易之福,亡者易之存,气数者可以易之挽回,天地者可以易之反覆,何莫非易之功也。至若人身之筋骨,岂不可以易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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