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们可能躲在偏厅里,但最起码这就意味着,事情还有转机不是。
阎鸣泰额头冒汗的看向了朱由检。
端坐龙椅之上的朱由检,右手摩挲着扶手上的龙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阎鸣泰,淡淡的开口问道:“阎鸣泰,你可知罪!”
一句话便让阎鸣泰跪了下来。
阎鸣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汗流满面的说道:“臣知罪,臣不该依附魏阉,不过皇上,如果臣不依附魏阉的话,可能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阎鸣泰的直接,让朱由检有些措手不及。
他还有很多想要沟通的话,埋在肚子里没有说呢?
这让他有些讶异,不是说明朝的官员,都精的跟鬼一样吗?
怎么自己遇到的这个,就这么好摆乎!
诧异间,朱由检皱着眉头问道:“你这么直接,倒让我有些不好办起来,毕竟,我原来想法,可是要将你抄家灭族的!”
这话一出,阎鸣泰额头上的汗,顿时冒的更急。
可是现在,他甚至连擦都不敢擦。
怎么办,怎么办呢?
心脏剧烈的跳动之中,阎呜泰突然有了主意。
他像狗一般的向前爬了两步,叩首说道:“禀皇帝陛下,要说贪官,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不贪的!”
“所以老臣觉的,官员坏不坏,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能不能够做事!”
朱由检眉头一扬,旋即用力缩起,微微探头道:“你这是在教朕怎么做人?”
阎鸣泰冷汗继续直冒,不过现在他已经豁出去了,反正大不了最终也就是个死。
有什么了不的得!
阎鸣泰安慰着自己,用力的吸一口气,尽力冷静道:“我看皇上之志,志向非浅,所以朝中改革,那是势在必行的,但是皇上,你不能只用忠臣,却不要老臣这种老奸巨滑之人!”
朱由检好奇道:“哦,这是为何?”
其实原因,阎鸣泰也没有想好。
甚至于他都觉的,自己说的话都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问题是,这不能被皇帝给看出!
阎鸣泰用力的咽下一口唾沫,憋出来一句话道:“因为这个,水至清则无鱼!”
“更何况,更何况皇上要是听到那些忠言听得多了,难免会耳朵疼,这时候有臣这么一个会看眼色行事的,皇上的日子,岂不是也会轻松许多。”
阎鸣泰越说,越觉的好像有点不太对路。
偷偷观察中,发现朱由检脸上的神情,愈发诡异起来。
阎鸣泰觉的,形势还不是特别的好,这一憋,一句话顿时脱口而出:“除此以外,臣还可以打进敌人内部,为皇上探听消息。”
阎鸣泰说完,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觉的皇帝应该会喜欢这种话。
果不其然,朱由检很感兴趣的问道:“噢,打进哪个敌人内部!莫非朕在把那些不听话全部杀掉以后,还会有人敢反朕不成?”
阎鸣泰松了一口气,微微直起身子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皇上,若是有大臣们阴奉阳违,明地里一套,暗地里一套,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朱由检觉的阎鸣泰这人很有意思,忍不住问道:“若是如此的话,那么就算是你,若是明地里一套,暗地里一套,朕也不会知道!”
阎鸣泰不禁为之哑然,是啊,这件事情的确有些难搞。
可是,再难搞也得搞!
毕竟,之前那么危险的情况都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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