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快把她扶上床!她若死了,我也会去陪她的,你要知道,她是我母亲!快去!”

于儿心想:母亲离开寒冰床那么久,身上的毒素岂不是又加深了,不由分说地命令白宝。

“嘻嘻,听你的!嘻嘻,只要我的于哥哥答应留下来,怎么都行…嘻嘻…”

白宝把椅子上的女子扶到床上,让她躺下,“满意了吧,我的于哥哥!嘻嘻,白宝很乖的哟!嘻嘻…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是我敢保证你以后会死心蹋地的对我好的,因为对我好,就是对你自己好,对她你的母亲好…嘻嘻…有句话说得好,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嘻嘻…”

“怎么什么话到了她的嘴里都让人听起来那么恶心呢?我所受的灾难都是拜她所赐,怎么现在她反倒成了救世主了?恬不知耻!死兔子,总有一天,小爷我要扒了你的皮!”

于儿心里不停地诅咒白宝不得好死,脸上却摆出一副放荡不羁、无所谓的样子。

“那好啊,要让我不讨厌你,除非你给我们解毒!”于儿一边和白宝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一边伸脚到水池里打摸那些胡萝卜。

“哎呀,怎么没有啊!”踢腾了好一会儿,也没撞见水中的异物,于儿头上急出了汗。

“嘻嘻,于儿哥哥,这解药不在我身上在你的心里!嘻嘻,你只要心里没有别的女人,一心一意只对我好,你对我的情意就是最好的解药…嘻嘻…桃花劫是这样,女丑蛊也是这样噢…嘻嘻,女丑蛊毒只对女子有药效,一旦被种到男子的身上,就失去了它本身的药理变成了痴情蛊,和桃花劫一样只钟情于下蛊之人,便可一辈子保平安若是移情别恋,那就只好肠穿肚烂,痛苦至死喽…嘻嘻…很恶心地…”白宝得意洋洋地说。

“女人啊,女人!你的名字叫毒药,你是男人的穿肠毒药!你们这些坏女人,不,是母兔子!喜不喜欢你,你都将是男人的痛!”

于儿心里又骂起了这只死兔子,照这样下去,毒性只会加重,无药可救了,完了,完了,这条小命彻底交待了…死了也不会爱上它,小畜牲!”

“怎么还不出来?在哪儿呢?”

“哎,踢到了,好像是胡萝卜!”于儿高兴坏了,终于可以摆脱令人恶心的谈话了。

胡萝卜找到了,还得想办法让他吃,“咋办呢?咋办呢?”

于儿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忽然灵光一闪,眼睛亮了起来,低下头,装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瞥了白宝一眼。

“哎呀,白宝姐姐呀,好怕怕呀,我还年轻,还没有享受世界呢?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哪!…来,吃根胡萝卜消消气哈!”于儿从床下摸了根胡萝卜,腆着脸递了过去。

白宝正沉浸在自己降服于儿的快乐情绪中,看到于儿递过来的胡萝卜,还以为于儿回心转意了,故意来巴结她的。

她再不济,也在三界中混了二世了,三界中的生存法则还是略懂一二的。

三界众生高尚的也好、卑鄙的也好、位高权重也好,人微言轻也好,忙忙碌碌的,说白了,不就是一个“利”字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任你是块顽石也吃不住三界的烈风,这个白痴哥哥这下终于开窍了…

白宝以她的这套自私的观念来推测着三界众生,于儿也不例外,因为她身边曾发生过太多的实例证明她这个观点是对的,这一次也不例外。

当她看到胡萝卜时,两眼放光,“胡萝卜!嘻嘻…还是于哥哥最懂我嘛!嘻嘻…好吃,好吃,我的最爱!”

“嘎吧嘎吧”地咬了起来。

“哎呀,好痛,好痛!”白宝刚吃了两口,就捂起肚子,躺在地上打起了滚。

“快,把它推到冰床下面!”耳边传来母亲的腹语。

这里的胡萝卜早被黄金龙动了手脚,涂上了一层厚厚的药粉,叫归零丹。

中毒之人腹痛如绞,待到灵气尽失,恢复到本体之后,这种腹痛才会消失。

原本是为了对付老巫的,刚巧用在了白宝的身上。

于儿紧张地两手打颤,正不知如何是好,白宝倒很识相地现出了原形。

原来是只小灰兔。

小灰兔匍匐在他面前,两只前蹄不停地躺在他面前作揖,像是在求他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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