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画舫一天之後,从七皇子住的瑰延宫里便连续十天传出凄厉的哭喊声,还不时夹杂惨叫尖喊,听得人心惶恐。

凡不属瑰延宫的宫女太监们都纷纷绕道而行。

而且还有人目赌不少尸体被连夜搬出了宫外。

就这样,七皇子虞隁又在肆意屠杀的消息传遍了宫里宫外。

七皇子本就受宠。

自幼母妃早死,而皇帝也一直没让他迁出宸妃的瑰延宫,应是直到其封王後才会迁离皇宫。

只是在迁离之前,宫里的人无一不惧这个乖张暴虐却又是皇上最疼爱的七皇子。

而今朝清晨,瑰延宫又传来了几声惨叫声後便稍稍歇止了。

此刻的殿内血气弥漫,血溢遍地。

大殿中跪着一排约有十二人,却全都是瘦弱少女,身上却皆穿着各式各样华贵的衣裙。

此时的十二个少女左边的两人已倒在血泊上,而其馀仍跪着的十名少女皆低垂着头,眸中全是惊恐之意。

面对主位上残暴嗜血如修罗般的男子,她们却一动不动。

只有强忍住颤抖的尽全力不显露出恐惧。

然而主位上的男子仍是贯常侧躺在宽大的榻上,手执一杯精美酒杯。

漆黑的发丝披散着,却贴服的散於身後,仅有几缕垂在胸前,敞着一袭红色的软袍,露出大片露出大片结实白皙的胸膛且堪堪挡住胸前茱萸。

这般妖魅却不显一丝女气的容颜姿态让无人能窥,即便是一个抬眸,也怕下一刻便会被夺走双眸般。

男子凤眸半眯,散漫的瞥向殿中十名少女,轻啜了一口杯中酒,却微微摇头道。

“怎麽就这麽怕死呢?”

温柔的语气像是一个温雅公子般,却让殿中的闻言者皆为心颤。

“滋!”

“啊一一!!”

只见似有一道如刀子般的气流自主位上而来。

即刺入了左边第三个少女的心口处,留下了一个血洞。

又一人倒下!

殿中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仍是低垂着头,像是等被宰杀的牛羊般。

即将要被处置的少女们更是皆惶恐得差点跪也跪不住。

虞隁见此,淡然的表情却突生一丝烦躁。

漆黑得如无尽深渊似的凤眸更似是要把人撕杀掉般,戾气更重。

杀意顿时笼罩住整个大殿。

“主上。”

此时,少女们的前方倏地出现两名玄衣男子。

虞隁见到其出现,眸中血气稍缓,红唇微勾。

“找到那个女人了?”

两名玄衣男子单膝跪地,头低垂,听虞隁之言,便回道。

“回主上,湖底以及四周也搜遍了,却仍未找到任何踪迹。”

“哦?都已过去十天了,连具尸体都找不到。”虞隁语气凉淡,却让人有种窜入骨子里的寒意。

两名蓝衣卫便双膝跪地,拱手齐声道。

“属下办事不力,求主上赐死!”

殿中气氛冷凝一刻,却听虞隁轻笑了起来。

“也罢,反正有趣之事不会只有一天两天,日子还长着呢。”

“主上。”这时,大殿外又窜入一个身影直至虞隁面前便停下。

乍眼一看便是画舫那日一直待在虞隁身边的青袍男子。

“青悟,那金御国安王可有什麽动静。”

“回主上,安王已与金御国右相合谋,欲借三城郡守私下独吞朝延大半赈灾金钱之事,参太子与三城郡守结党中饱私囊导致治水不利,三城百姓受苦。”

虞隁神色淡淡,稍顿,便问道。

“金御国太子可已到达三城?”

“並未,估计还有七天便会先到达三城中的沛城。”

“结党营私,中饱私囊,治水不利?金洪安倒是稍为聪明了一点。”

虞隁嗓音幽冷,只听其言一顿,唇间笑意更甚,眸中诡光渗人。

“那就让金洪安手中的证据多添几项罪名,再交予金御国太子,让安王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莫须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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